在海棠宫之中给予他温暖不只有苏静言,还有萧翎。
萧翊知晓苏静言这几日住在此处,知晓进去不妥,也不打算入内。
但在宫门口见到苏静言身边的丫鬟在廊下熬药,便不让宫人跟着,撑伞入内。
“她病了吗?”萧翊声音沙哑着问道。
迎春见是萧翊,行礼道:“陛下,我家姑娘方才淋了雨,有些体热伤风。”
萧翊便入内,见着苏静言裹着厚厚的好几床锦被,只露出一个脑袋,脸色红得厉害。
苏静言听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迎春,便咳嗽着道:“迎春,我好难受,赶紧将帕子打湿递给我……”
萧翊走上前将帕子打湿,走到苏静言跟前,将帕子放在了苏静言的额头上,带着担忧的埋怨道:“还未到夏日里呢,今日又是下雨的天,你就穿起了云烟罗,怎会不伤风呢?”
苏静言听到少年沙哑的声音,惊得立马睁开了眼睛,惊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这是在宫中,朕为何不能来?”萧翊反问道。
苏静言道:“说你是孩子你还不愿,我未嫁你未婚,女子的闺房岂是你可以擅闯的?咳咳,咳。”
萧翊见苏静言咳得停不下来,道:“你既将我当做苏流一样的孩子,那我入长辈之房又有何不可?”
苏静言被自个儿说的话给堵住了。
迎春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见萧翊坐在自家小姐的床边,也愣了愣。
萧翊对着迎春道:“将药给朕吧。”
迎春听话地将药给了萧翊,萧翊取过药碗,用调羹盛起药来,吹了吹,递到了苏静言的唇边。
虽然人人都说苏静言过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可是她从三岁起就从未让人喂过吃食了。
偶尔生病苏静言也都能自己喝药,这可是有意识以来,头一次有人喂她饮药。
萧翊道:“怎不喝?”
“我自个儿能喝。”
苏静言从萧翊手中想要接过调羹,却也怕把调羹里的药打翻在床榻之上,是以伸手去握的时候,也握住了萧翊的手。
萧翊的手可真冰,他的手可真白真好看,手指修长如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