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里,只有陈度和赵长波两个人,赵家其他人全在门外静静等候。
“陈先生,让您见笑了!”赵长波苦笑一声。
“豪门纷争,向来如此!”陈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滨海原本只有六大家族,都是经过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经营,才逐渐发展起来。”
“唯独洛家,仅靠洛国安一人,白手起家,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就跻身豪门之列。”
“我曾与洛国安有所往来,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眼光独到,看人很准!”
“眼下,洛家处于危难之中,他能将你请到洛家,那你必定是非凡之人!”
“我这几日,就想前往洛家拜访,可惜家事繁杂,又重病缠身!”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与先生相见!”
滨海已是风声鹤唳,赵长波也时刻关注各家族的动向,早在前日,便得知洛璃前往乡下,找了一个名叫陈度的人。
他还对此派人调查底细,却没有任何结果,便料想此人非同一般。
此时此刻,也确实印证了赵长波的猜测,年轻轻轻精通医术,面对赵家内族纷争,依旧淡然自若,普通人是绝对没有这份定力!
即便赵长波还不清楚陈度的身份,但这么多年识人辨事的经验,让赵长波心生拉拢之意。
“身病好治,心病难医。”
“先生是妙手神医,既然治得身病,能否医得心病?”赵长波连忙问道。
“你的心病是因赵家危机,至于赵家的危机不在当下,是在将来!”
陈度一语中的,让赵长波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对赵家如此了解。
赵长波最为忧虑的事情,并非是如何应对张家,而是对赵家继承人的选择。
赵天成与赵天麟都有些能力,可度量狭隘,不论谁继承主业,都可能会将另一人置之死地。
除此之外,这二人的性格都太过偏激,更容易将整个赵家带上不归路!
“陈先生,若您能治好我的心病,不论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赵长波有些激动。
陈度却摇头说道:“你患心病已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治好!”
“可是我时日无多了!”赵长波眉头紧锁。
“稍后我给你开副药,戒骄戒躁,慢慢调理,并无大碍,至于心病,亦是同理!”陈度缓声说道。
赵长波闻言,稍稍安心:“那老朽的身子,就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