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莲仔细地拾起地上的每一个信封,动作尽量的快。
她现在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可能只有等拆开看了才知道。
但是现在肯定不是合适的时机。
单衡光从前门走了出来,看到楚莲正在收拾的模样,拍了拍脑壳随后蹲在她旁边帮着一起。
都怪该死的郝夏。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单衡光压低声音说道,“没料到会有这个意外。”
他的设想是周五放学,等其他人都走了,他领楚莲过来看的。
毕竟这个柜子平日也不用,今天算是碰巧了。
楚莲停了手,她看向单衡光:“什么意思?这是你干的?”
他给她写了这么多封信?
“不是我写的,”单衡光脸红道,“我怎么会写这么多情书?”
“一两句解释不清楚,”单衡光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把信封整理到纸袋里,“你等回家慢慢看吧。”
“你看完估计也就猜到了。”
“我只是在履行诺言,”单衡光把最后一封信收好,抬眸盯着楚莲说,“用我的能力保护你。”
“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以后再遇到调虎离山计,”单衡光把拎着纸袋子递给楚莲,“你就不会孤立无援了。”
楚莲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看着他竟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恍惚。
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既视感无法让人忽视。
楚莲握紧提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就拿着书回|教室。
一直等到张姣开始上课,楚莲还在盯着美术书跑神。
她有点厌恶自己的反应。
刚才在面对单衡光的那一刻,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某一秒看到了单竹的身影。
不,更确切地说,是刘竹。
这不是像郝夏和冷香那样容貌上相似而导致的错觉。
仅仅只是一种相似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缥缈无形得令她反胃。
她已经因为之前把郝夏当作冷香而够恶心自己的了,可是现在竟又一次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产生了同样的既视感。
她焦躁得想要用笔扎自己,却生生克制住了。
怎么会这样?
这又有什么道理?
毫无道理,就是真正让人愤恨之处。她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单衡光在楚莲的身旁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