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刚才的狂风大雨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但乌云依旧没有离开,天空没有充足的光线,导致没开窗的房间里格外昏暗。
即使这样,楚莲却觉得自己依旧能清楚看到郝夏眼底迫人的光芒。
她其实一直以来都对这样势在必得的目光有些敏感,尤其是当这个目光是对着她的时候。
刚认识的时候郝夏还算收敛,她尽管时不时能体会到这样的危险,但却觉得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的他,在她面前已经完全不装了。
“你不是说要听话吗?”楚莲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没胡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郝夏看向楚莲没有放下的手,视线微微一沉,语气却依旧软软的,“你要求的,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啊。”
“但是你也不能一点主人的责任都不负吧?”郝夏把头枕在她的肩头,“小狗也会孤单啊。”
他细软的毛发扎得楚莲皮肤有些痒痒的,而且他就靠在她的手边,温热的一团竟然确实有些像小动物。
“起开,我要回去了,”楚莲压根没给他放肆的机会,当即立断道,“不听话的狗也会被逐出家门。”
“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真应了那句话,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郝夏那点遣词造句的深情简直是不假思索,她目前还没接触其他比他更会信手拈来的人,倒也属实是不辜负他才子的标签。
但是语言和文字再怎么精妙,也难以触动她,情绪价值于她而言不过是草芥。
“好啊,”郝夏微微侧头,他朝着楚莲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可是你就这么回去吗?”
他又状似思考地往地上看了一眼,“那个创可贴好像用不了了啊。”
楚莲低头望着已经粘成一团的胶布,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的脑子能不能用在正经地方?”楚莲稍稍怄气地用手指推郝夏的头,“有什么事快说,等下大课间就结束了。”
她肯定不能顶着脖子上这么显眼的咬痕回去,那已经不是引人注目了,那叫引起轰动。
再加上郝夏的脖子也缠了绷带,这简直就是疯狂在挑拨大家的神经。
“你的胳膊还没好,别用力。”郝夏握住了她的手,笑得很开心,“也没有什么事啊,只是帮我换一下绷带。”
“你有这个义务吧,”郝夏沙哑的嗓音意有所指道,“毕竟这是你给我烙的项圈,要好好对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