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夏听到胡原原这么说,只觉得不可理喻:“你怎么做错事之后还要把自己摘出来,本来没有你就不会发生这些。”
胡原原靠在沙发上,问郝夏道:“是吗?你真这么想?”
“我根本没有愧疚,又何谈否认自己的行为?我没有给自己找理由,我不屑于做那种事。”
“在举报那件事之前,楚莲在学校里是什么的待遇,你不是最清楚的吗?那时候我可没有动手过。”
“衡光和何雯之间的差距,你不是比我更看得清楚吗?”
“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么重要?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一切就会走向更美好的方向了吗?”
“还是说,”胡原原举起手,透着阳光看向自己的指甲,那里透出了橘红色的温暖,“有一个人可以为此买单,显得人生没有那么绝望?”
郝夏没有回答。
“你看,你也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成为这个人是我自己选的,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胡原原并不是为了胡搅蛮缠,她只是需要一个传话筒,而郝夏恰好就是那个倒霉蛋。
他什么都知道,他活该承受这份痛苦。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楚莲的行踪的?我实话告诉你,消息从来都是自己找上门的。”
“甚至在我按兵不动的日子里,有人比我还要着急。”她嘲讽地笑了笑,“没有我,还会有无数个胡原原。”
郝夏沉默了,他看着胡原原说这些话,尽管她好像依旧是往日里那样的高傲,但是内里却透着一股腐朽的破烂感。
她莫名其妙地找他说这些话,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也许能够通过神态行为猜测出彼此的内心,但是却很少这样坦诚布公地对话。
似乎这样过于直白的谈话,于他们而言,都算得上过于亲昵了。
郝夏也知道,如果今天他告诉衡光胡原原的行为,衡光一定会勃然大怒,来找她对质。
她这些年为了衡光所做的点点滴滴浮现在郝夏的眼前,她因为喜欢衡光,已经面目全非。
她足足在心上人面前,演了十多年的戏。
这感觉就像是一部追了十多年的电视剧,此刻即将迎来完结,连像他这种薄情的人,也会从某种程度上品出一丝悲哀的味道。
“喜欢一个人,没必要骗他。”郝夏叹了口气,“你要是没有做这些事,衡光不会这么生气的。”
“是吗?”胡原原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