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莲等了一会儿,但单竹一直抓着她不放,好像是在把这段时间没有接触到的份额加倍补充一样,就是不愿意松手。
他的手还不是隔着布料,而是趁着刚才慌乱撩起了裤腿,放在了她脚踝的皮肤上。
似乎是看她没有反感的意思,单竹抬起头小心揣测了一番她的神情,悄悄地亲在了她的小腿上。
楚莲看着他的样子,想不明白他病了之后当着她的面在演刘竹时,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硬撑,他此刻分明就还和之前一样病态,这几天的正常完全烟消云散了。
“松开,你快去处理一下脖子的伤口。”楚莲动了动脚,“别蹭我裤子上了。”
单竹顿了顿,好像是有点不舍得离开她,但是最后还是慢吞吞地听话了。
楚莲见他松开了,就往旁边走了两步,去把窗户打开了。
一瞬间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远处嘈杂的声音也让这边显得有生机多了,楚莲靠在窗框边,身体里的血总算冷却了不少。
她深呼吸着,可是眼眶却慢慢克制不住地泛红,这样的反应让她烦躁不堪,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单竹总是最特殊的。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打他的耳光,都是她内心深处想要刻意避免的。或者说她完全不想这么对他。
她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这个原因。
她从来没想找他算过账。
如果她真的想这么教训他,这么多年的时间,随时都能做,没必要等到现在。
可是这是单竹要求的,他就不停地做这些事逼她,非要她承认,一定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壁垒。
她总是为了他在妥协。
就像她和李卯说的一样,她离不开单竹,这感觉像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
就算她嘴上说得再绝情,知道刘竹是单竹演的,是假的,但不过就是对他放的狠话。当单竹真的病了,求她救他,她没办法不心软。
这种畸形的共生关系不是一天形成的,它像寄生虫一样已经融入了血肉之中,如果要分离,那感觉就像是刮骨疗毒。
曾经的视角和现在的视角差别是很大的。
现在的她知道,当初的一切都是单竹的错,都是他处心积虑的阴谋,都是他想要利用她的手段,但是对于过去的她而言,却不是这样的。
她现在知道她有自毁倾向,但是以前的她不懂。
过去的她总是潜意识有感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