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想得很美，以为她两口子没有占用学校公派留学名额，知道消息的人有限还至于人人皆知这回事。

但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她两口子刚集训回来还没有两个晚上，居然连在师大的何嘉怡都特意赶来道喜。

巧得很。

她和沈卫民在公共汽车停靠站等开往城里的公共汽车摇晃着而来时，何嘉怡就正好从一辆公共汽车下来。

“长青，长青，徐长青，是喊你啦，你快停下来啦，先别上车啦，我找你有事的呢！”何嘉怡拼命挥起了手。

“听到了，我听到了。”这么大的嗓门，还带着改不了的白话口音，长得又娇小玲珑的蹦呀蹦的，她能瞅不见？

徐长青乐得够呛，麻溜儿朝沈卫民摊了摊手，示意这会儿是没法子上车了，随即就朝何嘉怡快步而去。

沈卫民从一起从其中一辆公共汽车下来走在何嘉怡身后边挥手打招呼的陈其生也挥了挥手跟上徐长青。

“你咋到这会儿才来？”刚刚还觉得何嘉怡改不了口音的徐长青自己一开口也好不了何嘉怡多少。

这不，一开口就来了个“咋”了。“我还寻思着你今儿没来，他（陈其生）一早上你学校那一头去了。”

“你没寻思错，他是一早来我学校了，听说你已经回来，我不就急着想见你嘛，你们这会儿要进城呀？”

“我猜你们也该差不多回来了。”陈其生瞟了眼在轻声交谈的他未婚妻何嘉怡和徐长青，“会不会耽误你们出门办事？”

“说什么呢？”沈卫民拍了下陈其生肩膀，“就咱们交情还能用上了‘耽误’二字。原本就不是非出门不可。”

陈其生见徐长青已经拉何嘉怡往她家方向走去，心想沈卫民应该不是在说客气话，他回道：“这样就好。

听我说你们夫妻俩下半年要出去，她就连一分钟都等不了，非要来找你媳妇打听你们去哪所学校深造。”

沈卫民挑眉看他，再看了看周围，边慢走着，边轻声问道：“之前你们不是决定读研，怎么也想出去了？”

陈其生苦笑，“你当谁都能如你们夫妻出色啊？”

“少来这一套！”沈卫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外人不知，我还不知你们小两口想出去比我俩还方便！”

“那是她。”

“边去！”就你还有一个长年累月驻外使馆的姑父，好意思说出口！沈卫民摇头，“想出去就准备准备一起走呗。”

“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