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就按交易时的印象开始向他汇报工作:“这里面粗粮票就有两千斤。”
“多少的价?”
“一毛八。”
“讲价了?”
“肯定的。”见他皱眉,徐长青不由地笑了,“咱没打算黑吃黑,还真金白银花了一千块能不讲价才怪。”
反过来说也就是等你不讲价了就打算黑吃黑?沈卫民摇头失笑,“这么看来,以一毛八的低价就成交的话……”
“人家打着就是黑主意。我当时砍价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人不老实得很,那眼珠子就老往一个固定的角落瞟。
所以那人说我要是还想要粮票的话,可以等他半个小时,我没等,就让他身上都有多少票都拿出来好了。”
“难怪你当时右手抓后脑勺还多抓了一下,那会儿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比划还需要多再加一千块才能搞定。
我当时就差点要忍不住提前喊了,还寻思着早点喊,也好让你抢了东西就跑,说不定连半毛钱都不用花出去。”
徐长青腾出一只手朝他翘起大拇指之余乐得哈哈直笑,暗道不愧是最了解她的沈兄,他敢早喊,她还就敢干!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真要一旦半毛钱都不用花出去还抢了东西就跑,那些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家伙不当场亮出家伙来个血拼才怪。
不过从这次就可以看出这所谓的鸽子市还是不如之前去过的黑市安全,如海市那处黑市,老六等人的规矩就森严了。
这里就乱糟糟的,三教九流之辈就都有。不知怎么的,居然也没个人收门票定规矩,闹哄哄的,喊一声
M.巡街来了居然还有人跟着喊。
这要是换成有人组织,有定了一定规矩的地方,只要外围守着的人手没动静,里面就乱不了,就是跑也有人专门带人跑。
说笑着这趟鸽子市之行,两个人将床上各种不同面额的票劵,有象征意义的给挑了些票面干净的放到了木盒里面。
再将剩下的票劵按类统计出一个数,好做到各自心里有个底之后一人跑去放鸽子,一人则开始整理东西擦席子。
别看跑了老远的路,但此时距离和何立平约好的中午见面还早得很。就是这会儿耽误了些时间,外面天色还没大亮。
就这还是夏天,天亮得早,换成冬天的话,早上四五点,天还黑着。两个人各自收拾好东西就趁还有时间赶紧先睡。
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并不少,调好了闹钟,明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