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屠宰厂的东侧,隔着一条通往省城的大道就是一片居民区。从这条大道的岔路口沿着条小道进去,先是一处公用厕所。
白新生一行人到了这处公用厕所前面却未见之前约好再次汇合的白老四白敬业在此等候,他们只好先前行到白秀莲家中。
过了一处公用厕所,再走到第二条巷子,在这左右一排齐整的平房,其中靠右手一侧的第二户人家就是白秀莲的家。
白新生两兄弟以及徐大花和一个侄子还未经过第一户人家,就见这户人家门前有位年约四十多的中年妇女先嚷嚷上了。
“是亲家大哥大嫂吧,你们赶紧先进去看看。连我都拉不住弟妹,这会儿你们家老四就正在里头劝她别闹。”
白新生已经记不得这是妹夫老胡家哪一位,听这话的意思逃不了是老胡家哪个儿媳妇,就是不知怎么住在这边。
而且,好像话里意思还暗指全是他不争气的老妹儿错了。一时,拉长着脸的白新生也顾不上寒暄,他就先快步往前走。
他是走了,后面的徐大花就不好甩脸子,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热情相迎而来的胡家大媳妇,避开对方想挽着她胳膊的手。
“别闹,闹啥了?”
“还不是哪个嘴碎的黑了心肝冤枉人,这是想往死里整我老胡家呀。偏偏,弟妹还就信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能怪得了谁。换你,你能乐意?外人咋不传别人家闲话,还就偏偏传到我家孩子耳边了。
幸好被我家孩子听到,不然只怕整个县城都传遍了,我们老白家还被蒙在鼓里。亲家婶子呢,她就不管她儿子了?”
这老白家是想来打架不成?“哪是不管,压根就没有的事儿,让我娘咋管。我娘就被弟妹气得躺屋里起不来。”
“那就是婶子不是了。大老远的来都来了,还气得躺屋里起不来干啥,这个节骨眼上还等谁伺候她不成。
谁贱骨头不想过日子,还不狠狠抽干啥。有几个钱还得瑟上了,败祖宗的玩意儿,丢人现眼的东西,活该抽死了一了白了。”
嘴里就一直没停下来的徐大花一踏进妹夫家就连喘口气都没,她对着小姑子又骂了,“还瞎嚷嚷个啥,还怕外头没人知道咋的。脑子呢,啥不能好好说?人家不在这边过日子,你也想给人挪地了?”
“大嫂。”
“甭喊我大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当姑娘时也没见着你这么不着调,咋嫁人了反而好坏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