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法子了。他索性转头去看麦场还在忙着摔麦粒捆麦秸的一幕,反正他还就赖着不走了。
那边正忙得很。
有像老伴一样抱过一捆捆麦秸解开拿起其中一小把用力往地上摔的,也有将清理干净漏网之鱼的麦秸捆好堆到一旁。
这是打算等他们这些老爷子晚点用叉子挑起一层层垛起来,也是,壮劳力有壮劳力的活儿,这会儿肯定都歇下了。
这干了一天,累得要死,接着半夜还得爬起来,还趁着天气凉快割麦,不歇会儿就是铁打的身子都挨不住。
所以,他就想不懂了,二哥老惦记三柱子干啥。比起他儿子、其他侄子来说,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还不美?
起码三柱子就不用看天吃饭,算是跳出了农门,在他一大帮子兄弟姐妹们中算是最有出息,你还想他咋出息?
这样安安稳稳多好。真要当初考出去将来如咱爹娘盼的光宗耀祖,你当咱老徐家的日子就能安稳,只怕未必。
闺女嘛,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较真个啥,实在碍眼就远远大发出去得了,还为个没出息的外嫁女和白家对着干?
不值得呀。
还我自个琢磨的?
三柱子就是书生气发了,咱当叔的也只能多多劝和。那可是他岳家,如今他媳妇也算是帮他生了个男丁。
夜深了,人是越来越少了。
徐二根看着也想和其他老兄弟一起站起身离开的徐大根,借着夜色遮掩他赶紧先伸手扯了扯他大哥的衣角。
徐老根瞅了他一眼。
他会意跟上。
“哎,等等我啊。”
看着差点要拽倒他的徐老根,徐二根气笑,真是哪哪都少不了你!“还不起来?裤腰带都快要被你拉断。”
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要不是故意拉一下你,你有借口拉住咱大哥跟大伙拉开距离?没瞅五哥就笑笑先拉人走了。
徐二根是不知他老幺弟在心里如何腹议他,他此刻正心急着找大哥说说他今晚的想法再确定大哥心里到底是咋寻思的。
对于自己几个兄弟,尤其是二弟想找他干么,徐大根心里门清。他也不打断“交流感情”的俩老弟就先寻了个暗处方便。
“大哥。”
“二哥想和你说些私密话。”
徐老根看了看紧跟上来,还一左一右分别站到他两侧的年纪已经不小的俩弟,“这会儿没人,可以开始了。”
徐老根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