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医生与护士推门而入,帮忙排了恶露,又拔掉了导尿管,叮嘱了马嘉祺好几句话。
彻夜睡得不踏实的马嘉祺挂着黑眼圈,仔细地听着,又追问了好几个问题,才和医生护士道谢道别。
昨晚黄秋月的伤口作疼,折腾得她久久不能入睡,又念着马嘉祺也疲累了,便只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
她以为自己的动静已经很小,应该不至于吵到马嘉祺。
结果刚刚醒来一看,马嘉祺眼底乌青着,下巴与人中冒出了些许胡茬,才知道他昨晚也没有睡好。
一下子黄秋月心里有些自责,心疼地望着马嘉祺的后脑勺,“马老师,等妈妈们过来,你回家睡一睡吧。”
整天整夜陪着她难眠,她总觉得先垮下去的会是他。
马嘉祺转过身,摇了摇头,走到黄秋月身边,“我还好。乖宝,医生说你可以下床走动了。”
黄秋月朝着马嘉祺伸开双手,“那马老师你扶着我,我试试。”
从手术室出来她便一直躺着,虽然省力,但躺久了确实也有有些疲累。x33
马嘉祺弯下腰,将黄秋月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的肩头上,自己则圈着她的腰身,微微使力,缓缓地把她带离病床。
黄秋月勾紧了马嘉祺的脖子,小口小口地缓着因突然变换位置而起伏的疼痛。
好一会儿,黄秋月双脚踩实了地板,疼痛瞬间从下腹直冲脑袋,整个人倒进马嘉祺的怀里。
“好疼啊,我还是躺着吧。”黄秋月靠在马嘉祺的胸膛上,小腿肚发抖着。
马嘉祺任黄秋月靠着,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哄着,“医生说多走动对身体好。乖宝,早点恢复才能早点不疼呀。”
心里却再一次坚定了不会让她在怀孕的想法。
这样的痛苦,她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
黄秋月也知道这个道理,靠着马嘉祺的胸膛缓了缓,咬咬牙,撑着他强有力的手臂,借着他的力度,往前迈了一步。
疼得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尽管疼得心里吱咿哇呀地乱叫,面上却始终咬着唇,再没发出一声叫唤,只是呼吸变得急促。
从病床到门口短短十几米的路,黄秋月来回走了二十分钟,身上薄薄的病号服被汗水浸湿几分。
马嘉祺扶着黄秋月坐回病床上,抽了好几张纸巾,轻柔又细致地帮她擦去额头与脖颈上的汗水,“乖宝真厉害。”
“疼死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