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请罪这天是雨天。
马嘉祺一手握着伞柄,一手提着赔礼道歉的礼品,手心沁满汗水。
黄秋月紧贴着他,手臂轻扶在他的胳膊上,察觉到他的情绪,抬头问道,“马老师你紧张?”
马嘉祺无奈一笑。当然紧张,负荆请罪怎么会不紧张。不止是要道歉,更是要重新构建两个长辈对自己的信任。
黄秋月想起年少时黄爸爸和何女士发火的样子,后背顿时冒起冷汗,同情地看着马嘉祺,“马老师,自求多福,这我不敢帮你。”
马嘉祺看着她灵气的眼睛,宠溺地摇摇头,又挑了挑下巴,示意黄秋月敲门。
未等黄秋月抬手,门就被拉开。
何女士平静地看着门口打着伞的两个人,顿了好一会,“嘉祺来了呀,进来吧。”
黄秋月连忙一边露出讨好的笑,一边接过马嘉祺手上的礼品,“妈,你都没看到我~”
开玩笑,这不是平静,这是暴风雨前的预警,她再不赶紧上去哄,别说马老师,她自己都有可能被扫出去。
马嘉祺快速收了伞,“阿姨好。”
何女士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头冷脸教训黄秋月,“真是翅膀硬了,都学会撒谎了。”
黄秋月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赖在何女士身上撒娇撒泼。
马嘉祺暗暗苦笑了一下,这句话何尝不是在指责他呢。
他抖了抖雨伞上的雨水,将雨伞靠在墙边后,一如既往蹲在黄秋月脚边,替她换鞋。
刚换好,马嘉祺一抬头就看到依靠在二楼的黄爸爸,心下一紧。
“年少不知承诺贵,不轻许不轻负。”
马嘉祺想起那天黄爸爸在挂电话之前最后一句话和略带沉重的叹息,其间的失望不言而喻。
“来了。”黄爸爸和蔼一笑便回归平静,本就硬朗的轮廓显得更加阴沉。
马嘉祺忙不迭地打招呼。
“上来,上回的棋我们还没有下完。”黄爸爸抬手示意马嘉祺上楼。
马嘉祺点点头,拾级而上。
黄秋月一听又要下棋,心里一惊,转身想要追上去陪着马嘉祺,平时温雅的爸爸生气起来可比母老虎可怕得多。
何女士伸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坐下,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男人有男人的话要说,我也有话要问你。”
黄秋月压下心里的不安急切,乖乖在沙发上坐下。哄好一个是一个吧,爸爸再凶也是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