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堂内,难得有如此安静的时刻。
男学员们都在专心备考,连分神四处看热闹的功夫都没有,药婆这几日都让男学员们温习考核的内容,倒显得女学员们这三日越发无所事事起来。
红缨听闻易子期回来参与医术考核了,本来接着生病,一连着请了十余日的假的她,今日突然就活灵活现,花枝招展地回来了。
她去跟药婆交抄写的《金匮要略》的时候,十分可怜地描述着她这十余日家中有些变故,她又生了场病,所以只抄了一半,未能全部抄完的事情经过。
这放在平日,药婆定是不会允许她没抄完回医堂复学的。
但是药婆那三日忙着出医术考核卷子的内容,一看到她花枝招展的回来就头疼,招招手便让她回自己的座位上,少去烦她!
红缨连声向药婆道谢,一边眼神含羞带怯地偷看心无旁骛的易子期。
绢帕娇羞地遮挡着娇羞的脸,扭得千娇百媚地回自己的座位上。
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不在医堂的这十余日,医堂内的氛围竟完全变了。
女学员们都围在白芊芊和素芳身边,一起热烈的讨论着医术和药材,秋蝉和春花两人,则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坐在最后一排,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假寐。
红缨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素芳,又看了看秋蝉和春花。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她离开这十余日,被孤立的人,居然成了秋蝉和春花?
怎么会这样?
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缨心头一震,震惊地看向白芊芊,她被众多女学员簇拥在中间,此刻正眉目柔和,丝毫没有架子的在和女学员们交流。
她们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连平日里被男学员们嘲讽为哑巴的素芳,此刻都是满脸笑意,时不时地接话。
红缨心里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她莫名有一种,自己在医堂呼风唤雨的地位即将不保的危机感。
她深吸一口气,眼底藏着愤恨,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女学员们听到了动静,纷纷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她。
红缨抬高了头颅,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几个女学员们下意识地就低下头,乖乖回到座位上。
被红缨她们三个人支配的恐惧已经深入她们骨髓里,她们秉承着逆来顺受老实做人的原则,一向不会做让红缨不爽的事情。
红缨看到她们的反应,心里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