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晚的裴慕衍完全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绅士和温柔,就像是一只永不满足的兽,在越战越勇中一次次带她到达快乐的峰顶。
这样的结果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宁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虚弱无力。
而那个始作踊者裴慕衍,却已经在洗手间里洗漱了。
看着他那慢条斯理,温文尔雅的举止,安宁开始怀疑,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男人和昨晚那个索取到没人性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安宁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和黎江晚那个的时候,是像第一次对她那么温柔?还是像昨晚那样禽兽不如?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安宁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正经事还没有谈呢!还有这闲工夫胡思乱想?
她急忙穿了衣服下床,走到裴慕衍的身后。
“会打领带吗?”他冷不防问她。
“会。”她答。
“卧室衣柜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里,挑一条领带给我。”
安宁扫了一眼他身上的深蓝色商务西装,帮他挑了一件同色系底色点缀斜细银色条纹的领带出来。
想到他刚才问她会不会打领带的话,安宁直接走过去,将领带绕过他的脖子,一丝不苟地帮他打着领带结,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他提陈敬的事。
裴慕衍垂眸看着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她娟秀的鼻尖和双眸下垂时柔和的弧线,细长的睫毛密密地镶嵌在这两弯弧线上,如云雾般朦胧可爱。
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她昨晚在他身下低喘浅吟又欲罢不能的模样,他唇角微勾。
“不错,挺有潜质的。”
“什么潜质?”安宁抬眸看他。
“做裴家媳妇的潜质。”
安宁皱了皱眉,“别开玩笑了,你明知道我和裴季文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做你们裴家的媳妇儿?”
她一想起被裴季文白白耍了五年,心里就堵得难受,丝毫没有注意到裴慕衍的表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阴了下来。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又转了话头,恳切道:
“昨天我提到的事情,你能不能帮个忙?我们公司现在真的很难,我和我老板该找的关系都找遍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从昨晚到现在,你所有的表现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安宁觉得他这话说的怪怪的,没错,她主动去酒店找他为的就是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