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谁叫他撕了胶布的!
想起昨夜大黑豚跟仇人一般的力气,姜映梨低头看着手上的痕迹,心情复杂。
她皮肤本就白,经过一夜,现在就显出来了大片的青紫。
金小光人矮眼尖,觑见那片伤痕后,不由大惊:“东家姐姐,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也是被蚊子咬的吗?”
姜映梨扯了扯唇角:“……是啊!一只不知好歹的蚊子咬的。”
金小光当即拍着胸脯,“东家姐姐莫怕,晚上我给姐姐熏艾草,熏死那些抗冻的坏蚊子!”
大黑豚还记着昨夜姜映梨哄骗他的事,别扭着别过身子,不肯跟她说话,但见小伙伴这般热情,他又有些纠结。
姜映梨瞧见他这副扭捏的模样,不禁想笑,忍着笑跟金小光道了谢。
金小光自觉自己被尊重,更是家里的小男子汉,当即便帮着姜映梨拿新柳条沾青盐,又是帮着打水,忙得不亦乐乎。
早饭吃的是稀饭配油果子,每人还有个煨红薯。
红薯是用炭火烤出来的,表皮烤得炭黑,剥开后,却是橙黄的薯肉,一口下去清甜软糯,很是舒适。
姜映梨吃过早饭,便去补觉了。
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然醒来。
金嫂子已经在准备午饭,见到她醒来,忙道:“东家,那位罗姑娘已经醒了。她闹着说要回去,我给劝住了。但我问她家人可在,让其来接人,她也不肯说,恐怕是……”
她跟姜映梨对视了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恐怕也是位可怜人。
姜映梨倒不这么想,她颔首应了句:“我去看看她。”
“等等,我刚出去买了尾乌鳢,都说女子孕中喝了好,特地炖了一早上的,您端给罗姑娘垫垫肚子,她醒来都不曾进食过。”说着,金嫂子端出一碗熬得奶白奶白的鱼汤出来。
炖了一早上,鱼骨头都给炖烂了,鱼肉也几乎汤水融为一体,上面只撒了青翠的葱花,瞧着青青白白的,甚是有食欲。
姜映梨没有拒绝,端着鱼汤进了门。
屋里没有开窗,火盆烧得很是旺盛,那位罗姑娘半依着床头,眉头似蹙非蹙,一双含情目仿佛含着数不尽的愁绪,配上那单薄消瘦的身子,真真是楚楚可怜到叫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生哄一哄。
姜映梨觑着她的侧脸,不知为何,却总觉得有些眼熟。
偏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听到响动,罗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