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把我给乐坏了。”
“就是我媳妇运气不好,生孩子伤了身子,需得人参养着。”
闻言,沈隽意想起方才看到端出来的血水,以及姜映梨在灶房里的怔愣,他以为她是被那场面吓到了。
故而,此时听到提起女子生产的场面,他忍不住好奇道:“女子生产很是艰难吗?那你夫人如何可还安好?”
“还好还好,瞧着比年底好了许多,只要媳妇儿子能好,我干什么都得劲儿的。”这显然是车夫大过年还在外赚工钱的主要原因。
他挠了挠头,继续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真不了解女人生还是难不难,但村里都说,这女子生产都是半只脚踏入棺材里。所以,我媳妇愿意给我生娃,我自是感激的,更要好生照顾好她。”
沈隽意颔首。
车夫很善谈,他也不需要沈隽意多回应,就倒豆子一般,把媳妇的明理乖巧和儿子的可爱都叭叭叭倒了出来。
等沈隽意回村时,已然是夜幕微垂。
沈隽意本想留车夫吃罢晚饭,车夫言说得赶回镇上车马行留宿,沈隽意便也没多留,车夫喝了一盏热茶,就匆匆离开了。
李玉珠见满地的礼物,又不见姜映梨的踪影,她面上都有忧色。
“阿梨怎么没跟着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隽意简单解释了两句情况,闻言,李玉珠更担心了,“那妇人的孩子可保住了?可有通知家人前来?她家里人好不好说话?会不会刁难阿梨?”
她对大黑豚的事情不了解,今天也是头回听说,但对方是为了救姜青檀而受伤失忆的,那姜青檀姐弟自然有义务照顾好他。
李玉珠担心的是这位被大黑豚撞伤的姑娘的家人会来寻麻烦。
毕竟自古子嗣都是大事。
若是换了她儿媳妇的孩子叫人撞没了,饶是她性子素来绵软温顺,也是能跟人拼命的。
想到那局面,李玉珠就坐立难安,“不行,我明日去城里一趟。”
她责备地看向儿子,“阿隽你也是,你是读书人,便是再如何,别人的家里人找上门来时,你好歹也能帮着应付一二,怎生就这般回来了!”
沈隽意低垂着眉,还不曾回话,倒是宁老太太说了句公道话:“那院子里既住着寡妇,如今又添了个保胎的妇人,那什么黑豚好歹能当成半个大人看待。”
“寡妇门前本来是非就多,阿隽留在那里自是不合适。”
她扬眉道,“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