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白家几口人可谓是受尽折磨。
随着白扇编写的白家家法越来越厚,他们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每天就跟被二百个教养嬷嬷盯上了似的。
没干活,罚!
活没干好,罚!
睡觉不规整,罚!
睡醒先睁的左眼,罚!
进门先迈的右脚,罚!
喘气声音大了,罚!
……
结果就是他们每天不光吃不到饭,还要干活,晚上还睡不好觉,甚至一不小心还要挨打。
白扇不知道从哪整出来了个戒尺,动不动就触犯家规请家法。
几天下来他们几个走路都打晃了,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
白浩硬着头皮说白家宝上学的事,刚开个头就触犯了十条家规,手心被抽的肿那么高,眼泪都疼下来了。
等打完白扇问他要说什么,白浩连连摆头。
“没有了,没有没有没有了!”
白扇一脸的意犹未尽,“真没有了?有事你就说,谁让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呢。”
“没有!绝对没有!”
白扇死心了……
不好玩儿……
也不知道言言现在在哪呢,怎么还不来找她。
不会……在海上吧?
她伸手掐着时间,根据原主丈夫回来的时间线来说,他怎么也得明年夏天才到家……
眼珠子别再绿了就行……
在她忙着“调教”白家人的时候,温年这几日也神经紧张。
她记得就是这几日,哥哥温夏得了风寒,发起了高热两日没退,以至于为之后他的车祸离世埋下伏笔。
那时候母亲整日忙着卖馒头补贴她弟弟一家,对于他们姐弟,恨不得他们一朝长大再也不麻烦她才好。
偏赶着那几日白家宝有点拉肚子,哥哥在房间里烧的迷迷糊糊,母亲卖馒头回来没等年幼的她说出一句话,就已经抱着白家宝出门了。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母亲好像不是他们的母亲。
也是年幼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对母亲的心寒意冷。
意识回到如今,温年这几日连卧室都不想让哥哥出去,想找邻居小孩玩她更是扯嗓子哭。
她满心想的都是不让他再生病,不让他再烧的像个热水壶一样。
她想让他规避掉曾经的苦难,想看他走上于早夭相反的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