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是被伤口疼醒的。
睁开杏眸后,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映入宁暖暖眼帘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医生,他正往自己的枪伤上喷洒酒精消毒。
这酒精……
喷在伤口上,又刺又辣。
“嘶——”
她算是很能忍痛的,但是胳膊上的伤真他妈疼,她还是龇出了声。
“你弄疼她了。”男人的凤眸幽深,眼中的锋芒越来越冷。
听到这充满磁性又霸道的声线,宁暖暖的心肝猛地一颤。
薄时衍?
循着声音望去,宁暖暖果然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薄时衍。
这男人的眉头紧蹙着,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凤眸布满红血丝,猩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薄时衍不应该在帝都吗?
他怎么会也来了龍市?
见宁暖暖醒来,薄时衍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
他紧抿这薄唇,大掌将宁暖暖抓过那只没有受伤的小手,将她紧紧握在掌心里。
宁暖暖的手不算小,但与男人的相比还是小了一些,薄时衍的手掌将她的拳头握得很紧,只为了将她的小手裹得更多更牢一些……
金院长瞥到薄时衍对宁暖暖的紧张,再傻也看得出,这个小丫头在薄爷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啊!他治疗要是出半点差池,薄时衍要他下台还是小事,废掉他一条胳膊那他要彻底玩完了!
儒雅的中年男人擦了擦满脑门的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给小丫头包扎手上的伤。
好在……
后面包扎的时候,宁暖暖没再吭过一声。
金院长知道这伤严重,小丫头能连大气都不喘,绝对是用意志力压着,离开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谢天谢地啊!
祖宗保佑啊!
院长离开之后,薄时衍俯低身子,为宁暖暖捋好耳边的乱发。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床头柜上放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洒在男人的脸上,衬得他的五官更加坚毅分明。
宁暖暖从以前就知道薄时衍有一副好皮囊,但这次醒来再见,她竟看得有些出神了。
“薄时衍……“
“想说什么?”
薄时衍沉声问她,深邃的凤眸寒若冷川,让宁暖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他在生气!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