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众人纷纷瞠目结舌的看着赵太子,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神力和勇气,竟能将番邦的首领一击致命。
赵元稷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一把推开蛮人的尸首,一身白绫长衫染成了赤红,他肩膀上中了一刀,伤口狰狞外翻,庄子萱凝眉观察,离得太远望不大清楚,只有一片猩红刺目。
良久,观众席上才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一众人狐疑的看着赵太子,都在奇怪,已经是伤病交加的人,为什么竟然还支撑在原地没有倒下。ωωw.
旁边一众太医院的太医深信他必死无疑,一早就开始预测这人什么时候倒地身亡了。
庄子萱不去理会他们悉悉索索的冷嘲热讽,还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战斗的进展,她在看台上计算着时间,眉间凛了凛。
“应该差不多了。”
胡太医在座位上撇了撇嘴。
“什么差不多了?这赵太子差不多要没命了么?”
庄子萱冷冷一笑,未置可否,旁边的一众太医院太医却纷纷接着这个话茬议论起来。
“此人本就病入膏肓,此时更是强弩之末,再等个一时半刻,不用人家动手,自己就会倒地身亡了吧。”
“这赵元稷不愧是色胆包天,一门心思的要求娶公主,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国中高手如云,岂有他赵国人出头的份?”
庄子萱偷眼看着底下还有能力一战的高手。
现在已经到了八进四,若是赵元稷再打赢一场,便可以角逐冠亚季军,虽说冠军只有一个,可若是以一个肺痨病人之躯体赢得前三,面子上也不算难看。
一众人都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有柴淑公主隐在幕离之后,垂下眼帘不声不响,直到福安宣布赵太子胜,才抬起头来。
她转向梁帝道。
“父亲一定要这样么?”
“淑儿,你想说什么?”
梁帝倚靠在金花引枕上,目光疏冷似全然未在意。
“让一个缠绵病榻的人以性命相搏,就是为了一件本来也绝无可能取胜的事,这样真的有意义么?”
梁帝哼笑了一声,从贵妃手中噙过一枚蜜饯,伸手按压了几下自己眼下的郁青之色,满不在乎道。
“朕没有逼他,也并非没有给过他选择,今时今日这等状况,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可是,比武招亲难道不是陛下的意思么?”
公主避席下拜,跪在了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