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扯着胳膊拉出坤宁宫的时候,庄子萱还有点发蒙。
她被扯到了一张三寸厚的刑凳上,手脚被人按住,漆黑的乌木浸透了汗水和血迹,闻起来气味都有些古怪,抬眼就见旁边柴巍的后脑勺。他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庄子萱越想越气,什么你一人承担,分明就是要拖着我一同下水,她怒道。
“太子殿下所说的话不算数,骗人!你们父子二人之间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抱怨的声音柴巍定然是听到了,可他依旧一言不发,两只手垂落地面,已经是完全任命的状态。
人拉了一扇屏风过来,将太子和庄子萱隔开,两根沉香木的雕花木棍通体暗红,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人拿着,在她前晃了晃。
这下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了,她咬紧牙关,向着殿门喊道:
“杖下留人!我有话讲!关于陛下的病!”
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这狗梁帝摆明了要人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庄子萱气的将他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额头抵在冰冷的刑凳上挣扎不停,心中忐忑,等着那道庭杖落在身上。
出乎意料,那杖子带着风呼呼直响,落在屁股上却只是轻微的感觉,连皮都擦不破。
难道是金刚狼附体,变得刀枪不入了么?
庄子萱满心讶异,两三下之后,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就算装也要装的像一点,你好歹喊两声痛。”
是敖霄!
庄子萱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挣扎着起身想看清身后行刑之人。
敖霄皱了皱眉头,用杖子将她压在刑凳上,凌然喝道,
“大逆罪人,不伏法受刑还在这里妖言惑众!还不乖乖趴好!”
屏风那边柴巍压抑的哼哼声,和沉闷的击打声已经传了过来,庄子萱会意,立刻演技上身喊起痛来。
“疼死我了!哎呀!”
敖霄气的差点庭杖脱了手,压低了声音向她道:
“认真一点,真疼的人不会这么叫。”
庄子萱欲哭无泪,她从小到大连一巴掌都没挨过,怎么知道挨打的人该怎么喊。
“侯爷,那你说我该怎么——啊!”
屁股上挨了重重一下,敖霄拿捏的很有分寸,可庄子萱还是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知道怎么叫了没有,不知道我再给你来两下。”庄子萱连忙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