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萱迅速的检查了一下赵元稷的身体状况,嘴唇青黑,呕吐不止,大几率是重金属中毒。
古代毒物的种类比较稀少,除非一些南疆苗蛊,热带植物当中各色的植物碱,就只剩下重金属和砷化物了,赵元稷的症状明显是前者。
重金属在食道当中会造成内出血,若不迅速采取措施,后果不堪设想。庄子萱拿着手里的银针,无从下手,只觉得赵元稷身上那层中衣甚为碍眼。
“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赵元稷听到这话愣了愣,反而将衣襟敛紧,苍白的面颊泛起酡红,不知是羞耻还是病容。
“庄小姐,我体貌寝陋,不敢有碍观瞻。”
明明在青楼里上赶着要抓人家的手,这时候又装什么假清高,扭扭捏捏跟个小姑娘一样。
庄子萱只觉得额头上满是黑线,有些无奈道:
“我说赵公子,你命都快没了就别计较这些了。”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佳治疗时机就要延误,庄子萱顾不得那么多,伸出手去一把将这病弱太子的上衣扯了下来,
并没有赵元稷说的那么可怖,只是因为太瘦,连肋骨都清晰可见,这人就是一副骨头架子上的一层皮,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庄子萱摇了摇头。
“都这个样子了还喝那么多酒,你还真是不惜命。”
她在关键穴位迅速的施针,几针下去,赵元稷面无人色的状况有了些许改善,渐渐的喘过气来了。
“酒是粮食精,人食五谷杂粮,我饮酒不就是饮尽精华,又有什么两样?”
“酒和粮食怎么能一样呢?粮食是粮食,酒是酒,人不吃饭是会死的。”
这倒霉孩子说的是什么伪科学,酒里面是酒精,你活着需要碳水化合物。这话放在当代是要被人家口水喷死的。
庄子萱懒得解释,她给赵元稷披上衣服,扶病怏怏的赵太子靠在引枕上。
门外福安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看见两个人这般光景,一双三角眼眯了又眯。
“这发生了什么事,庄小姐为何与赵太子拉拉扯扯?”
“有人给赵太子下毒,他刚才差一点就要死了,凶手就是躺在你脚边这个,看见没?”
庄子萱抬手一指,福安方才注意到地上被打昏的宫女动了动,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来人,来人!快给我把她拖下去!”
他的尖叫声实在太大,赵元稷披衣坐在榻上,看着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