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庄子萱出门入户身边总是跟着两个全装冠带的甲士。
这架势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徐氏母女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她又得了敖霄的庇护,那嫉妒都要溢出眼眶。
“先是太后,现在又是冠军侯,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有多大的神通,难不成能将整个皇城的人都摆平了不成?”
徐氏斜倚在二门上,边咕咕哝哝的抱怨,边手指绞着帕子。
她本就是个出身低微见识浅薄的妇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宫中府上的暗流汹涌。
旁边庄子湘气不过,跺着脚道:
“娘啊,你看看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难道我们娘俩就只能干瞪眼?那今后在府上和爹面前还怎么立足?说不定姐姐翅膀硬了有朝一日就会将我们赶出府去——”
庄子湘越说越伤心,竟拉着徐氏的衣襟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徐氏被她心烦不已,几次三番的恼恨顶上来,气没处撒只得发泄到自己亲生女儿身上。
她愤愤然撂开衣襟,劈手给了庄子湘一巴掌。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要是个争气的,还用得着我这个当娘的替你出头?要想找补,你自己去,休要再拿我做挡箭牌!”
庄子湘骤然被打,连眼泪都吓没了,半晌方才明白过味来,捂着脸抽抽搭搭的边说边哭。
“母亲觉得湘儿能有什么办法,母亲被扶正这么些年,爹爹的眼里还是只有姐姐,永远都只有姐姐,好,母亲不敢出头,那我便自己去!”
她一扭头摔了帘子,直直的本着医馆前厅而去。
自从医馆被在京城虎卫保护起来,这森森刀斧吓跑了一大半的病人,此日医馆倒还清闲。
庄范正在喝茶,见到庄子湘鬓散钗乱,白皙的脸上红痕凸显,心中惊讶不已,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湘儿有错,湘儿有罪,恳请爹爹责罚,只是这事关我庄家的名声前程,湘儿也是不得已为之。”
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把庄范听的一愣。
“湘儿你怎么了,怎地行此大礼,被谁欺负了么?”
“湘儿没有委屈,是我自己犯了错。”
庄子湘一听这话,更是哭的阑干挂雪,梨花带雨,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庄子萱正从里间转出来,准备问庄范要点甘草,撞上这一幕春风风人,下车泣罪——
不用说这又是新出的一幕大戏。
她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