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子漫不经心地道:“不错,料想尹子奇这点悟性,也只能将我三十年前所受功夫练练熟而已,指望他创出一套武功亦或者阵法那是绝无可能的,这‘璇玑阵’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确是我传他的,此阵就是费点人,需要十九人同使,最少也得十五人,我可没这耐性去招徕门徒,教这么多资质平庸之辈练习阵法想想就头疼,因此我虽与尹子奇断了师生之谊,但
却准许尹子奇在军中教习‘璇玑’阵法,好让世人知道我阵法之妙。”
高不危叉手道:“北溟子前辈之气度令人钦佩,只是尹先生的教授给曳落河武士的璇玑阵叫人给破了,破阵之人还大言不惭,说前辈所创阵法因循天文历法,不知变通,只要是学过星象之学的发蒙小儿亦可破之。”
高不危偷眼去瞧北溟子,由于北溟子带了人皮面具,看不出面色阴晴,只听北溟子笑道:“说的不错啊,这璇玑阵步伐确实太简单了些,却是谁破了璇玑阵啊?”
高不危道:“破阵者有两人,一位乃敕封崇顺王、松漠都督契丹现任可汗——李怀秀。”
“紫炁”武士呵斥道:“李怀秀公然造反,尊主才亲征平叛,既是叛逆,那便不是什么契丹可汗了”
高不危道:“不错,李怀秀公然反叛,将各部化整为零,潜入八百里松林之间,前几天追剿契丹叛徒的曳落河回报李怀秀就在西面距离苇甸城百里的松林之内,此贼忒也的胆大,居然躲得距离苇甸城这么近的地方。”
独孤湘却道:“我听说这叫灯下黑,距离越近越出于敌人意料之外,越安全。看来这位契丹可汗也颇知兵法韬略么。”
北溟子听了也点了点头,道:“这野小子还懂兵法,不错不错……”
高不危狠狠剜了独孤湘一眼,独孤湘忙向爷爷身后躲,道:“爷爷,这姓高的老头儿凶我。”
出乎意料的是平时最宠湘儿的爷爷,这次却不为她出头,只是轻轻从身后把独孤湘扒拉出来,对高不危道:“高先生,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请你说正题吧……”
高不危道:“安中丞一心爱君恤民,听说怀秀藏的这么近,便派曳落河武士前去围剿,然而派去围剿的军士损失惨重,他们也摆过璇玑阵御敌,不想却被李怀秀轻易破了,可恼此人破阵后并不杀尽所有被俘武士,而是把他们扒的片布不存,放归回来有意羞辱我军。
江朔、独孤湘却知道契丹人把被俘武士扒光,倒不是为了羞辱燕军,而是契丹人物资不济,什么都缺,才将曳落河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