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

见她意兴阑珊，帝玄涅的脸色也倏然沉了下来。

她的想法他如何不知，这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纠葛，这个认知让他十分不悦。

气氛变得有些凝固，冥王眉心跳了跳，识趣的道：“属下就不打扰魔帝陛下和焰姬娘娘的雅兴了，若有什么事情唤一声属下便可，属下先行告退。”

随着帝玄涅的默许，他恭敬的退下。

连带着那些鬼侍和鬼婢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退下了。

等没有旁人后，帝玄涅用手指抬起了凤冉的下巴，“你不开心？”

凤冉扭头躲过他的手，也不否认，“这里充满了死气，而我习惯生活在灵气充裕的地方，自然不适应。”

“而且这里暗无天日，太压抑了。”

闻言，帝玄涅认可的点点头。

“那倒也是，是本帝疏忽了你的感受，你呆惯了阳光灿烂，灵气浓郁的宝地，这冥域在你眼中就是个贫瘠荒凉之地，没什么好游玩的。”

说着，他似有所感的对着她又道：“你可知我们魔界是什么样的吗？”

“比这冥域还要不如。”

“那里满是魔气，同样是暗无天日，且环境还要恶劣的多，所以我们魔族大多皮糙肉厚。”

凤冉抬眸瞧他，心中微微讶异。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主动谈起域外魔族的事情。

她明白魔域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原来比冥域还要不如，还要荒凉吗？

那难不成会像如今的扶桑界一般？只不过充斥的不是瘴气，而是魔气。

这也难怪，域外天魔总是想侵略六界了。

这时帝玄涅又突然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深情的凝视着她，“冉冉，本帝对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做魔做神不是自身可以选择的。”

“希望你不要介怀我们之间的身份和立场，因为本帝对你的赤诚之心，是真的。”

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下界找到了她，却被她封印，如今隔了千年之后和她才再次相遇，就不会再轻易的放开她的手。

哪怕她已经忘记了曾经与他的过往。

不过，那段过往并不愉快，她忘记了也好。

毕竟那时她一定是厌恶自己的，否则她怎么能狠心的将他封印呢？

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神女，不必背负守护苍生的责任，她是凡人修士凤冉，她可以多一种选择。x33

比如，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