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欺负别人了。
所以这一套规矩一但形成就很难被打破。
“这不就是说的酒桌文化吗?”陈玄帆不禁颇感惊奇,原来这里也有。
崔霁听不懂什么是酒桌文化,但大概可以理解,便点头道“支氏在行的就是行商的规矩,送的礼物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和他们这一队军卒结个善缘。”
“所以让咱们收了礼就快些离开,别挡着人家的财路呢。”刘一勇接话笑道。
“可我们本来也没想挡他们的财路,只是路过而已,那他们这礼不是白送了?”陈玄帆还是不太明白。
“怎么会白送呢?人家恐怕早就将咱们底细摸清了。”崔霁笑道,“再者,这礼也不是他一家的,他家的名头下面肯定有不少商船,送一份礼而已,值得些什么?”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地方望族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怕不是转手就从附庸身上捞回来了。
而且对于支氏而言,可不是谁都能当被他们所送之神的。
相州丙字营甲字队挂着队旗,从洛阳一路而来,手上有黄帝的亲笔敕书,这半个多月下来也没背着人,想知道的一打听就能知道。
那敕书上面还有那么一行字在,所以才会被人当做一尊小神送一送。
不然只是一队军卒的话,出了同样的事情,对方最多是派人将令牌送来,表示一下不会追究,两边相安无事就结了。
若是对方弱上一些,也会送些礼物,但那就是纯面子上的了,可没有现在的这些实在。
“人家要的就是一个安心,我们收了礼,就如同是承诺,绝不会去给他们添麻烦。”崔霁最后说道。
货运流转,最重要的就是安稳。
刘一勇摆手道:“去,过去人将船拉过来,把礼物都收起来。”
然后又让人去岸上买吃的,吃完了得接着往前走。
“队正,礼物咱们收下了,那这船咱们也带着吗?”陈玄帆见兄弟们跳下水去拖拽小船,不由又好气的问道。
“这些船咱们要来何用?当然是不要了。”刘一勇回道。
“那扔在这里,任由它们飘荡,岂不是可惜了吗?”陈伙长可是连运粮车都从钱粮官那贪过的人,一看这船要浪费,不由的就惋惜上了。
“伙长,这你就别操心了。咱们把礼物搬走,这些船放在这里,自然有人来将它们拖走的。”崔霁莞尔笑道,“上面都有人家家族的印记。就是没人来拖,边上的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