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百姓下田地会穿的这么规整。
老百姓一年到头不过做上两三身好衣服,哪舍得在农忙的时候穿。
而且他们的衣服也不会没有补丁,脚上的鞋子也不该是牛皮短靴。
有些人家做了新衣服都会在领口,袖口,胳膊肘,膝盖等地方用厚实的布先补上一块,免得将衣服磨破了。
大唐的税赋里头有粟米和绢布等等,男耕女织自给自足不过是田园童话,勉强不饿死已经算是好日子了。
鞋子就更不用说了,牛皮短靴可是得花钱买的。
一年见不到几枚铜钱的百姓们,可不舍得花这个钱。
崔家庄的百姓已经算是极为富足了,他们大部分人家耕田都用的是耕牛,可他们穿的衣服上仍然有补丁,鞋子也还大多都是布鞋,甚至有不少人穿的是草鞋。
再一看这中年人身后,还有一辆骡车。
陈玄帆就是一挑眉,骡车呀,在大唐可是稀罕东西。
这驴马生出来的大牲口,在大几十年前,还是权贵们养来当宠物赏玩的。近些年才逐渐变成被人们像牛马一样驱使干活的牲畜。
不由觉得这人有几分的不一般,于是答言问道。
“在下不懂诗,只是能勉强听得懂军爷的诗。”中年男子摇头笑道,“我虽然听不出这诗的好坏,却觉得很好听。只是军爷可别念给村里读书的小郎君们听,免得乱了他们求学的心思。”
陈玄帆皱了皱眉,心理觉得有些别扭,不舒坦。
倒不是因为别人说他的诗不能读给孩子听,而是眼前的中年男子的笑容,让他感觉有些,刺挠。
手痒痒。
就想从脑后将刀爷请出来,砍对方一刀。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有些抑制不住。陈玄帆心中仿佛心中有个小人在跳着脚的鼓动他,让他动手砍人。
还得是砍在对方脸上才解气。
对方明明长得不算难看,可他却觉得面目可憎。
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陈玄帆不由的一惊,心道,我现在心胸这么狭窄了吗?
就因为别人说了一句不中听的,就看对方十分讨厌,而且还要动手砍人?
“你这人胆子不小呀,还敢评我们伙长的诗?”史大俊见陈玄帆脸色一阵变幻不定,以为他是被人说的不高兴了,立刻帮场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读过几年书呀?”
啧,陈玄帆很欣慰,罢了,这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