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却着实是从容不迫,并没有因别人踢坏自己的院门而大动肝火,相反,还双手抱拳,率先向众人行了一个罗圈揖。
“薛老儿,青天白日的,缘何关门闭户,莫不是隔壁的田寡妇过来与你厮混了?啧啧啧,还真看不出,你个老小子居然有胆白日宣-淫,只是厮混归厮混,你这老家伙可要小心隔墙有耳啊,别被人捅到田氏家人那边,将你与寡妇一起沉了塘……”韩五恼怒这老儿害得自己在金主面前丢了脸,便拿他与隔壁田寡妇的那点破事开涮,但说归说,这厮还是留着点神,没把声音弄得远近皆知。毕竟,薛医户人不错,也有一手说的过去的医术,草市大虫不想把事情搞大,凭白得罪了东街唯一的大夫。
“韩军爷,嘴上留德,嘴上留德,薛某孤老头子一个,名声于我而言,没什么打紧的,可人家田大姐是寡妇,莫要毁了人家的声誉,害了人家的性命……”见韩五口无遮拦,把自己与田寡妇之间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说笑,薛大夫淡定的脸终于绷不住了,深知流言可畏,足以杀人的这厮立即上前一步,向众人一阵作揖求饶,才止住了韩五的胡说八道。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五哥你就不要寻薛大夫的开心了,还是让他赶紧看看六叔与你的伤势吧!”看薛医者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窘态,生怕这厮就此撂挑子不干的康林赶忙上来打圆场。在他看来,不管姓薛的医户私德如何,只要能够救治刘老六,那就是个称职的好大夫,自己就必须得要对其已以礼相待。
“老儿,今日你的造化来了,知道韩某身边的这位爷是谁吗?海商,腰缠万贯的大海商,只要你能医好他的老管家,银子,铜钱,布匹,你要多少人家就能给你多少……”康林的面子韩五还是要给的,一听自家财神爷发话,五爷立即收起了自己脸上那欠揍的贱笑,一本正经的向薛医户介绍起康林来。
“军爷,都府佥事老爷下过令,不准薛某坐馆行医,若是被人瞧见,报到他那里,薛某恐有牢狱之灾?”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刘老六潮红的面庞,薛医户觉得自己并无一定把握治好伤者,是以便把都府佥事老爷不准其行医的幌子抬了起来,想要婉拒康林等人的求医。
“薛老儿,莫要给脸不要脸,胡佥事为何下令不准你坐馆行医,还不是因你医死他通房大丫鬟;可私底下,你敢和老子说,你没给人看过病?今日韩某给你面子,亦可怜你生计艰难,才把人家康大户带到你这破落院子里来,而你要是不识抬举,可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把你拿到卫牢里去吃官司,那儿的牢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