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中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汉子站起身,向范胡子行了一礼答道,“那三个人是搭乘俺们船帮商船的客人,叫什么,噢,对了,叫西宇兴的,是个从京城(指安阳)来的商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西宇兴?!”范胡子显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异界的姓氏,是以不禁低低沉吟了一句。
“对,西宇兴,还有这厮原本随身带着五六个随从,不过先前打仗时死了三个,方才清点人数时,小的也仔细看过,应该就是他们仨跑了……”
“你确定是这三人逃了!”范胡子听到这儿神色一凛,立即转身对身边的部下吩咐道。
“马上去禀告大当家这事,另外,再传令第一甲詹大高,命他速速派人沿着营地四周搜寻,务必要找到那三个逃走的俘虏!”
“是,管队!”
“范爷,您看,俺们这……”见到敌人大头目脸上杀意渐消,“太平”船帮船老大季行申立即忙不迭的上前行礼,顺便向其讨要先前许下的好处!
“放心,范某既然允了你,那就断无反悔之理!尔等且放宽心,待会范某禀明大当家,自会给尔等一个说法!”斜睨一眼颤颤巍巍,满脸堆笑的船老大,范胡子顾不上与其虚与委蛇,只是语带倨傲的回了他一句。
“来人,传我的命令,将战俘与头目分开关押,另外加派人手,严加防范,我不希望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寨墙下,康林挥手斥退范胡子派来的传令兵,望着缓缓抽去的木板栈桥,语气低沉的对战俘营看守哨长郑南生吩咐道。
“是,大当家!”郑南生现在满心都是悔恨和懊恼!船队上下这么多头目,大当家别人没选,偏偏委派自己值守战俘营,摆明是对自己极大的信任与器重,而自己又是怎么回报大当家的,粗心大意,玩忽职守,让三个战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然而,就算自己犯了这么严重,这么赤裸裸的错误,大当家也没有过多的责怪自己,相反仍然还是让自己负责看管俘虏的事宜。是以,就冲着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之意,自己也得好好的干,仔细的干,不能再出类似的岔子,否则,即便大当家宽宏大量,自己也没脸再在哨长这个位置上呆下去了!
“范管队,派几个弟兄到泊船处去通知留守人员,让他们密切注意岸边的动静,若是有人胆敢抢夺咱的船,那就让他们把人给本大当家统统留下了!”转头,不理郑南生乱七八糟的心路历程,康林继续向身旁的步军管队官范胡子吩咐道。
“是,大当家!”后者很利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