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嬴稷岛,我带着人去嬴稷岛耕织建设,为大乾水师远征做储备,不用多,三五年让十岛都臣服,不难。”苏芸暖说。
祈煊脸色一沉:“你要去嬴稷?”
苏芸暖笑了:“对啊,你忘记了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了吗?”
祈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苏芸暖会的太多了,农耕、医术和所有能称之为买卖的行当,全部都会,而她这些年来颇有些不过问世事的意思,让自己都习惯了每天见到她闲适的模样了。
“阿煊,我休息的时间太久了,再说出去走走也让我心情舒畅啊,如果说有一个人适合去征服人心,大乾唯有我最合适,你说呢?”
苏芸暖轻声说:“咱们从愚谷村到京城,从龙门关到太溪府,纵横在大乾这片土地上,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再者收服嬴稷岛不难,可要让嬴稷人都臣服,这需要时间和本事,身为大乾的皇后,长平的母亲,我必须身先士卒才行。”
祈煊抬起手压住了苏芸暖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阿暖,虽说在世人眼中你身份尊贵,可我心里清楚,你没有多少享福的日子,舍不得你奔波劳累。”
苏芸暖偏头想了想:“说起来,这世上的人能享清福的人还真是太少了,凤毛麟角的神仙人物,要真让我享清福啊,我还享受不了呢。”
祈煊知道自己找不到能说服苏芸暖的任何理由,从来都是如此,苏芸暖是最不动声色却能想的最周到的人,而他何尝不想留下太平江山给儿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祁政玺陪着父皇上朝,下朝后,在御书房里见到了母后,第一反应就是母后知道了。
他如今已经长大了,这几年在父皇和母后身边,让他整个人都沉稳了许多,越是长大越是发现,在这个家里,母后才是定盘星一般的存在,所以也想听一听母后的意见。
一家三口,品茶闲聊一般,御书房都比平日里暖和了许多,祁政玺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儿遗憾,就是这许多年来,母亲畏寒的毛病始终都找不到原因,所以到冬日里,母亲在的地方都会温暖许多。
日暮降临,一家三口从御书房出来,晚膳的时候更像是寻常人家那般,苏芸暖不喜欢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家人坐在一起总会边吃边聊,说说每个人这一天的见闻和感受。
年节似乎都寻常了,祁政玺知道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最后一个年,接下来至少得几年时间不能再和家里人如此团聚了。
不过,少年并不忧伤,反倒是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