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织娘进门来的时候,苏芸暖已经起身迎过来了。
“皇后娘娘,臣妇有事相求。”崔织娘神色不安的说。
苏芸暖扶着崔织娘到旁边软榻上坐下来:“姨母不必客气,我先给姨母请个平安脉。”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崔织娘都算得上高龄产妇了,胎象确实不稳,再者崔织娘太紧张了,导致整个身体都紧绷着。ωωw.
“姨母,我这里有保胎药,先吃着。”苏芸暖拿过来温热的水和两粒黄体酮片。
崔织娘接过来就吃掉了:“皇后娘娘,臣妇这一胎可还能撑得住?”
“当然能。”苏芸暖把纸包放在崔织娘的手里:“不过姨母要听话,心情放开了,这三个月都过去了,胎象会越来越稳,多大的事情也没有孩子重要,切不可着急上火。”
崔织娘欲言又止。
苏芸暖轻声说:“祈家军要去龙门关也不碍事,虽说长夷犯边,可如今才是春种的时候,等到秋后颗粒归仓才能打起来,到那个时候姨母都已经临盆之后的事情了。”
“就知道瞒不过皇后娘娘。”崔织娘轻轻的叹了口气:“臣妇的兄长和孩子们都在龙门关,父亲也要亲去,皇上怎么都不肯让父亲再去军中,他这几日身子也不爽利。”
苏芸暖换了一只手给崔织娘诊脉:“崔老将军年事已高,祈煊是不忍他再受苦。”
“臣妇心里知道,也不是来跟皇后娘娘抱屈的,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些年来都没有个消停的时候,想要个安稳的日子太难了。”崔织娘看了眼苏芸暖:“臣妇如今越发的不争气,整日里心里都闷闷的难受,要不是昨日见了红,臣妇也不想来找皇后娘娘的。”
苏芸暖收回手,看着崔织娘:“姨母,我和祈煊一直都把您当成亲人,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你叫我阿暖就行。”
崔织娘的眼圈就红了。
怀孕的女子各有不同,心里娇娇的总是难受也是正常现象,苏芸暖起身过去端来了小桌子和笔墨纸砚,坐在崔织娘对面:“我给姨母写几个药膳方子,回去安心养胎,别的不说,这一胎可是个宝贝,为母不易。”崔织娘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姨母是女中豪杰,自是寻常妇人比不起的。”苏芸暖笑着看了眼崔织娘:“我和祈煊亲缘太薄,回头这一胎不论是男丁还是女儿,我都要厚着脸皮当一回正经的长姐呢。”
这话把崔织娘逗笑了:“你啊,总是最知道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