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能噎人二里地,像疯狗一样死咬着自己亲闺女不撒口。
孙亚茹拿出了杀手锏:“三丫,就算不为你娘考虑,也得为建勋考虑……”
提起弟弟,闫芳香内心无比复杂,自己一辈子悲惨的命运,弟弟可以说是诱因,被娘惯的好吃懒做,奸懒馋滑,坑蒙拐骗,性子不像死去的爹,反倒像是大伯。
闫芳香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嫁,如果大伯娘嫌我和我娘拖累,我娘俩可以离开老宅单过;至于我弟,我爹留下三亩田,也不至于饿死,如果灾年真饿死了,也是天意,我管不着。”
孙亚茹吓了一跳:“饿死?你不管你弟弟了?”
闫芳香深吸一口气:“他是闫家的骨血,自然有闫家管着,我是外姓人,可以走。”
疯了,疯了,全疯了。
这还是那个护弟成魔的闫芳香吗?这个闫芳香,简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尽。
死丫头要是不嫁,大房的闫芳芝就得顶账嫁过去。
孙亚茹自然不肯,一是舍不得亲闺女,二是闫芳芝给她看了李秀才写给她的亲笔信,那个内容哦,别提了,郎有情、妾有意,和尚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李秀才,那可是临安县首富的儿子,秋试呼声最高的进士郎,还有做大官的亲戚,将来铁定有大出息,比朱家那俩活阎王不知强多少倍。
孙亚茹脸色一落:“死丫头,今天这亲,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养你们娘仨这七年,就算是条狗,也得知道感恩报答了。”
孙亚茹招呼丈夫、两个儿子就要强行拉人了。
现在的二房只有张红英和闫芳香两个,大姐闫芳兰已经出嫁,弟弟闫建勋不知所踪,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大房的对手,何况院外还有朱家父子那对儿浑不吝等着呢。
眼看着孙亚茹挡住了张红英,闫建功和闫建业要伸手拖闫芳香了。
闫芳香心一横,高声喊喝:“大伯娘,我知道你为啥不让闫芳芝嫁人,闫芳芝有心上人了,我看见了!看得真真的!”
孙亚茹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来捂住了闫芳香的嘴,低吼道:“你乱叫什么呢?再乱叫老娘撕拦你的嘴!”
闫芳香毫不犹豫的张嘴,把孙亚茹的手掌咬出了一排血印子,疼得孙亚茹一叫唤,回手一巴掌甩在了闫芳香的脸上。
闫芳香狠戾的舔掉嘴角上的血迹,破釜沉舟:“大伯娘,我瞎没瞎说,你问一问闫芳芝就知道了。一句话,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