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宴会开始的时间,秀兰庄附近不时有人经过。
有时候是肉眼可见的豪华马车,有时候是普通的马车,有时候是几匹快马策马疾驰,有时候是书生牵着马儿在路上慢慢走着,甚至还有人骑着驴子……
伽罗公主的文曲宴,邀请了盛京所有叫得上名字的文人学子。
而但凡是脑子没有坑的人,又不是遇到了什么非要在今日解决不可的事情,就都不会缺席今日的盛宴。
原因无他。
因为素有“南席北杜”盛名的席大家和杜太傅,今日都会出席!
伽罗公主好大的面子!
这是所有文人学子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同时浮现出的念头。
不过这样的想法不包含任何贬低色彩,相反,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伽罗公主权势足够大,他们也没有办法同时瞻仰到两位大家的风采。
秀兰庄很大,光是院落就有十几个。
类似的事情,她前世曾经经历过。
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张苍老却儒雅的脸露出了出来。
但他气质不俗,站在老驴身边,他斜眼觑着车夫:“畜生在说谁?”
几千文人学士在外面学习赋诗作画、谈论经史典籍,针砭时弊。
或许有人是刻意为之,想要将这个机会当成展现自己的才能的踏板,提前进入士族阶层。
可秀兰庄中早已经是姹紫嫣红一片。
席大家笑:“他可没有阳奉阴违,你杜太傅今日可就在这里呢!”
老者哼笑:“养不好畜生的主人罢了。”
一群鸭子从船边游过,不时发出嘎嘎的声音。
也有人灵感爆发,要来纸笔后便泼墨挥毫。
文曲宴的宾客并不局限在贵族阶层,相反,贵族只是长众宾客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了今日的宴会,冷澜之命人打通了五座最好的院子,将之合并成一个院子,取名琼林苑。
思及此,她叹了口气。
杜太傅有些无奈,但有些原因他也不好开口解释,只能下了车,深深做了个揖:“是杜某管教下人无方,杜某深表歉意。”
明明是仰视的姿态,说出的却是俯视的话。
杜太傅看向车夫的时候,眸中浮现出了怒气:“老夫平日里一再叮嘱你们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谦卑恭谨,你们就是这么阳奉阴违的?”
几十个贵女在点着熏香的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