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澜之对她使了个眼色。
流纱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旋即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开去。
她又是失望又是愤怒的看了太子一眼,强迫自己垂下了头。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升起想要打死对方的冲动。
“来人,将这个婢女也拿下!”
流纱不想找太子的麻烦,太子却没打算放过她。
冷澜之神色冰寒,流纱也嚯地抬起了头来,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冷澜之面无表情道:“皇兄,流纱可做错什么。”
太子冷笑着,没有说话。
这死丫头是没做错什么,但是她是冷澜之的贴身大宫女,宫门口的侍卫全都认识她。
只要她想进宫告状,那些人势必不会阻拦。
这个伽罗胆大包天,欺凌弱小,在盛京尚且都敢派人当街行凶,只为铲除异己,那私底下还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事。
这样罪大恶极之人,绝对不能姑息。
可是,一旦父皇和母后干涉进来,他们一定会保住她。
虽然她是他的妹妹,可他不会像父皇和母后一样,为了护短而不顾天理道义。
所以,他一定要在父皇和母后得知此事之前,让迦罗画押认罪。
只要有了罪状,即便是父皇和母后想要徇私,那也得估量估量万千民众的民意!
冷澜之瞬间就猜出了太子的想法,她气得胸口生疼。
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皇兄足够失望了的时候,皇兄都会以实际行动来打破她的认知,告诉她没有最失望,只有更失望。
她怒极反笑:“太子殿下,你口口声声训斥我派人当街行凶,这个罪名不管我认不认,我都是当事人,你想要扣押我,我没有意见。”
“但我身边的人却是完全无辜的,若是你敢为难他们,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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