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那是脆弱的表现。
所以他沉默地盯着指挥官,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指挥官转过头,他才看见指挥官的另半边是机械大脑,一道深深的伤疤贯穿了他的左半脸,上面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猩红而危险的光。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回应,指挥官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背后的机械臂伸了过来,那上面有一个杯子,
“醒过来了就好,需要喝水吗?”
他迟缓地点点头,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干涩地难受,就像是真有苍蝇曾经爬了过去一样。
水在嘴唇上的触感进一步唤醒了他的思绪,他是不是还在做梦?
这一切显得仍然是那么地不真实,关于自己做噩梦醒来后,发现指挥官坐在床边的那些事,他甚至给他递了一杯水。
见他从噩梦中缓过来,指挥官挠了挠头,再度开口,
“算了.不指望你们先开口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们?他敏锐地抓住了指挥官话语中流露出的信息。
但他不会问这个。
“指挥官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指挥官惊诧地眨眨眼,随即爽朗地摆摆手说道,
“别这么叫,叫我哈迪斯就行了。”
“嗯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哈迪斯认真地看着他,
“在梦里,你看见了什么?不要有负担,说出来。”
“腐烂的坚忍号,苍蝇,很多青苔.”
他努力回忆着痛苦噩梦中的回忆,哈迪斯则听着,并且不时点头,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
“最后是黑暗,一种无力的感觉很不好受,让我感觉到了很强的不适感,比苍蝇和黏液.更加令我厌恶但我想是它让我醒过来了。”
哈迪斯愣了一下,扯了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
“啊,那是我的反灵能场。”
他惊诧地看着哈迪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哈迪斯面前说了什么,
“您帮了我,是您?”
哈迪斯点头,
“你刚刚经历的并不是一般的噩梦,这是.大部分死亡守卫都会经历的。”
“一场试炼。”
实际上,在成功完成星际战士手术后,训练正式开始的49天内,一部分死亡守卫新兵会做噩梦。
——或者说,经历他们曾经经历过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