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搏通话的时候,庞兴亮也在通话,但心情却天差地别。
“什么?崔大头要种枸杞?全崔家坞都签合同了?”庞兴亮觉得不可置信。
郝孝仁忙道:“千真万确。刚开始我没在现场,只听说苗家梁村民现场闹腾,非要拔掉枸杞苗。谁知后来崔大头去了,求着徐搏签合同。我听说后,立马赶了去,拿望远镜远远瞅着。他们果然在签合同,农研所的人也是临时赶去,完全现场办公。”
“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看着的?”庞兴亮怒道。
郝孝仁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呀,崔大头明明和栽种枸杞苗势不两立,还把苗家梁村民鼓动闹起来了,谁知……”
“你他妈吃屎的呀,事前竟然半点都没发现?”庞兴亮爆了粗口。
尽管被骂得得双颊赤红,郝孝仁还得赔着小心:“您放心,我马上了解情况,派人联系村里,一定给他搅黄了。”
“蠢货,你想死呀?”
庞兴亮吼道,“现在他们指定正盯着呢,你这不是撞枪口吗?如果一旦被抓住,那就是破坏全镇经济发展的大罪名,记过都是轻的,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至于了解情况,也一定要隐秘,绝不能引火烧身。”
“那……好吧。”郝孝仁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听命行事。
“真他妈废物。”
庞兴亮骂骂咧咧地摞了电话,随即神情狰狞,“徐搏,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庞兴亮猜错了,徐搏不但没有任何张狂,反而更加小心。
徐搏深知,这次能够转危为安,固然与自己运筹帷幄有关,但也有一定的幸运成分。
假如不是崔大头过于迷信,哪怕只是留一分怀疑,贺贵宝都有可能暴露。
现在虽然两个村都签了协议,但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而且要争取更多村子签约,绝不能再给破坏分子可乘之机。
第二天一上班,徐搏先找来副手们,对镇政府工作进行督促,尤其给章建河下达了严苛指令。
毕竟前几天刚得罪过徐搏,现在徐搏又正出风头,章建河不敢有任何推诿,其他副职自是更不能挑刺。
安顿完镇里工作,徐搏盯现场更紧了,几乎每天都去两三次,有时甚至一盯半天。
徐搏可不仅是纯粹盯着,也不只为了提防破坏,而是要全面掌握情况,为整个项目成功做足准备。
和徐搏一样,苗殊也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更忙。
主要是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