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藕般的玉臂高举空中,红裙与雪肤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空气里,还迷漫着一股浓得几乎醉人的酒香。
一见皇后来此,那些少女们都吓了一跳,惊惶的往两边退开,叩拜行礼。
江皇后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倒也并未发怒,只一挥袖,平静的说道:「都退下。」
….
她虽然态度平和,但皇后的威仪却是不容冒犯,那些少女们也不敢多话,只能低着头,一个个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暖坞。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大门,江皇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前方那道巨大的屏风,来到内室,却见这里甚至比外面歌舞升平的样子更混乱,平日里铺在地上的地毯已经被掀翻在一边,而那巨大的床榻上,楚旸正横卧于上。他一身素雅的白衣,衣襟大敞,露出胸口大片肌肤,腰带更是斜斜的挎在胯上,仿佛随时都会懈下。
此刻,他一只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头,凤目半阖,眉心微蹙,仿若一个受到凡尘滋扰的仙人,不耐烦的道:「歌呢?舞呢?继续啊!」
江皇后脸色更沉了一些。
但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叩拜
道:「臣妾拜见皇上!」
「……!」
一听到她的声音,楚旸沉默了一下。
然后,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慢慢睁开双眼看着她,笑道:「皇后怎么来了?」
江皇后道:「听说陛下要巡游江都。」
楚旸笑道:「皇后的消息真是灵通。」
江皇后道:「陛下已经在朝堂之上宣布的事情,臣妾的消息想不灵通都不行。」
「既然知道,那还不下去准备,来这里做什么?」
「臣妾想要请陛下收回成命。」
「……」
楚旸的眉心又是一蹙,但他并没有立刻生气,而是轻笑了两声,慢慢从床榻上走了下来,他身上的酒气已经很沉了,只这两步都有些踉跄。可踉跄中的身形却仍旧风流潇洒,如玉山将崩。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江皇后面前,笑道:「皇后何出此言?」
江皇后正色道:「陛下心中应该明白,此时离开东都,东都城内的驻军必有大半须护持陛下南下。他们一走,东都难保。」
「……」
「陛下不要东都,不要北方了吗?」
「……!」
楚旸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但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