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
“我,我怎么会在,在床上的?”
宇文晔冷冷道:“就算我说是你自己上来的,你也不会信吧。”
所以,真的是他——
只一想那个画面,商如意的脸就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更有些不敢去想象,抱着自己上了床上之后,他做了什么?是立刻起身去做别的事,还是,他与自己同榻而眠了?
也许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做做样子,可商如意只要一想到他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抱着自己上了床,甚至可能两个人睡在了一起,那种场景只要一想,就让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也许是因为,有些东西,自己那么看重,可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越这样,越显得她可笑。
商如意坐在床边,两只手撑在床沿,手指用力的抠着红漆已经剥落的木板,挣扎了许久,才哑声道:“你不能这么做。”
宇文晔一皱眉。
可就在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走动的声音,商如意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亮了,显然她睡得很晚了才起,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她也来不及再跟宇文晔说什么,只立刻起身去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等到出门,果然看见那几个押解的官差和沈氏夫妇早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商如意急忙走到大门口,一看到那官差已经给沈世言套上了镣铐,她的心里又痛了起来。
她抓住了沈世言的手:“舅父……”
看见商如意眼睛红红,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沈世言却是温和的一笑,用不太自然的姿势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傻丫头,哭什么?”
“……”
“这东西,不重也不痛,只要等到休息的时候,他们都会给我取下来的。白天戴着,不过是给人看的。”
那官差也说道:“你放心。”
商如意泪眼朦胧的看着舅父慈爱的,宽慰她的笑容,沉默了半晌,抓着他的双手轻声说道:“舅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舅父再回来,不再吃这样的苦。”
“……”
沈世言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好笑。
罢黜他的官位,流放他去岭南的,是皇帝的旨意,自己这个外甥女就算再是聪慧,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子,盛国公的儿媳妇,如何能让皇帝的旨意改变?
但他安慰于晚辈的孝心,还是说道:“有你这句话,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