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昉闻言噗嗤一笑。
池夜认为他们的话题很无聊,索性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一点也不想加入这智障人群。
明昉看见他这神色,不免想起出发前她让昭有昭无去查这青衣男子的事情。遗憾的是,他们什么都没查到,这青衣男子就好像是在上京凭空出现般,没有入城日也没有祖籍,甚至连姓名都查不到,这让二公主感觉很是挫败……但是她自从上了马车,见殷罗和玉如意与这聂人犀和青衣公子很是熟络,就也放下心来,她虽然无法信任他们,可她信任殷罗和玉如意。
明昉索性不想了,如她父皇所说,这上京城中所有人和事,都逃不过探鸽老人的情报网,兴许她父皇早就知道这男子是谁了呢。
不过在这事情上明昉失算了。
宿龙殿里正批阅奏折的崇文帝打了个喷嚏,他抬眸看向跪在面前请罪的昭有昭无,冷哼一声,道:“朕就没指望你们二人能看得住她!”
梅承庭最乐意当这老好人了,他连忙给崇文倒了杯茶,劝道:“别动气啊皇上,此行昉公主跟殷罗和玉如意在一处呢,还有听闲楼聂家的少主和那位曾经在林城对战林扇瑕的青衣公子同行,昉公主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这一番话梅承庭说的有理有据。
崇文帝最喜欢梅承庭这有眼力的行为,他又哼一声,摆了摆手,对着吓得哆嗦的昭有昭无说:“也罢,既然梅司使都为你们求情了,朕便饶你们一次!下去吧。”
昭有昭无连忙小步跑着退下了。
待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梅承庭这才拆台道:“这样的场景已经两百多次了。”
崇文帝瞪他一眼,面上却不显不悦,“话说,那青衣男子的身份还是查不到吗?”
梅承庭摇了摇头,“是啊。”
“继续查,”崇文帝吩咐着,“不过这明昉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都不说一声,就跑出了皇宫!还有那殷罗和玉如意,他们武功好,在江湖上受不了伤,这不见得明昉也没事!”
“自从皇上您封了殷府‘大梁第一皇商’,并赐了王侯之礼,过去两日,可是有许多官员商贾携礼登门拜访呢,玉家小子还全都见了,跟人家四十几岁的官员称兄道弟的,这上京都传遍了……”梅承庭笑了两声,“人家这都干得出来,哪儿还在乎皇上您的感受啊。”他即便这么说,也不似挑拨离间,更像是打趣。
“朕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崇文帝呼出一口气,“玉家那小子,哪里是为了见那群官员商贾?朕看他是为了见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