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吴硕说着将案上一卷书简砸了过去。
准头不错,正砸在一个吴兵头上。
竹简沉重,砸得那人头上一声闷响,他却只闷哼一声,不敢求饶。
吴硕的脾气他们知道,这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安全的。
果然,见几人噤若寒蝉,吴硕怒火渐消。
“为何全军覆没?那五方山寨主未曾带人下山吗?”
直到此时,一个士兵才敢抬头:“报将军,那寨主确实带人下山了,我等拔寨之时未见多少青壮,都已经攻破寨门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寨主不知怎么又带人回来了。”那士兵哭丧着脸,委屈都要顺着眼角溢出来了,“我们带着人,进了寨,杀着余匪还搜着财,突然就被他们给偷袭啦……呜呜呜。”
“闭嘴!”吴硕愤而起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大概几百人吧,不比我们少。”那士兵又补充道,“可是那些山贼人人着甲,装备精良,还有弩……”
吴硕这个气啊。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敢为了给自己开脱罪责谎报军情、夸大其词?!
呵呵,几百山贼人人着甲?还有弩?
你怎么不说还有他娘的盖世猛将呢?
“对了,那寨主全身玄铠,擅使长矛,武艺高强,端的是盖世猛将……”
“来人!”吴硕气得一声大吼。
“在!”
“拖下去,斩!”
几个士兵哭嚎哀求着被拖了下去……
吴硕一脚踢倒案几,怒道:“明日点兵,我自领千人去讨五方山。倒要亲自会会那什么盖世猛将!”
……
又过五日,正午。
柴家寨所在山头以南,尚有40余里的一处山谷。
此地两侧山势起初平缓,而后陡然拔高,颇为险峻。
“公明将军,我等已在此处埋伏两日……会有人来吗?”柴荣瞧瞧天上高悬的日头,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若不是刘禅在柴家寨的战绩在那摆着,换个人让他们在此干耗两日,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他们人多势众,只需守于寨中,不管敌兵自哪个方向来,有何惧哉?
何苦到此处受这个罪!
刘禅此时并未披甲,正在几个亲卫用身体搭得荫凉处安逸的躺着,口中哨声吹着众人不识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