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钱钱的心绪,顿时微微一沉。
她只听楚芸芸的这句话,就知道昔日霸武王暴毙于京城一事定有蹊跷。
两年前她听闻此事之后,也曾有过猜测。
她猜测建元帝可能牵涉其中,甚至就是谋害秦沐歌的主谋!
如果是,那么大宁朝廷与当今天子,危矣!
整个天下都将为此动荡不宁,甚至进入乱世。
然而就计钱钱的本心,无论如何都没法将秦沐歌视为敌人,视为逆贼。
秦沐歌屡次大败北方巨灵,横推北域三万里,开拓极绝二州,实有大功于朝廷!有大恩于万民!
这位从未触犯过大宁国法,也从没有对不住朝廷的地方。
是天子与大宁有负于她!
“炼狱?”
问铢衣低声吟诵,琢磨着这两个字。
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这一身神毒神咒就是因此而来?换成平常的一品武修,身携此等毒咒,早就化成了骨灰,甚至连灰都剩不下。
你不但没死,还能够一点点的把它们驱逐出来,可见你根基深厚,武道强大。不过由此可见,阁下的所谓暴毙别有因由,可是建元帝的手笔?”
她二人言谈自若,澹定从容,竟将那二十四尊云海剑傀,还有那戒律二书视为无物。
那浩瀚的神罚之雷,还有二十四尊云海剑傀的封断之剑,大多数都集中于问铢衣身上。
楚芸芸却也分担了其中四成。
问铢衣直登石台之顶,试图强夺云海仙宫的传承器物一事固然是违规之举,触犯了仙宫禁法;楚芸芸却也破坏了规则,她为阻拦问铢衣,强行踏上第四层,一样不为戒律二书所容。
楚芸芸分毫无畏,浑身燃烧着纯白色的逆神之火。
她的一身‘遮天’之法配合无极神斩,使得周围的紫金二色雷霆都找不到目标,也令二十四尊云海剑傀,一直无法将她锁定。
“既然是神毒神咒,就可知此事已超出建元帝的能力之外。当今的大宁天子确是枭雄,可仅凭他手中的力量,无论如何都算计不了我。”
楚芸芸的这几句,让计钱钱心神大松。然后下一刻,她的心脏却已抽紧。
“主谋另有其人,建元帝不过是顺水推舟,在悬崖之侧往我后面推了一把。”
楚芸芸眼中流露出一抹讽刺之意,她随后转过头,看向了前方的石桉:“我的事与城主无关,也与云海仙宫无涉,不提也罢。还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