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位杀生楼的副楼主,正挡在雷源的面前。此人满脸赔笑,神态卑微,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
司空禅唇角微扬,踏入了雅室门内。
这里面已经坐着四个人。
那是秀水郡新任郡丞夏侯东。
东州按察使的幼子夏侯深。
秀水郡新任总捕鲍不填。
还有秀水锦衣卫千户曹轩。
夏侯东没有起身,他就盘坐在地上,眼含深意的看着司空禅。
“太守大人的伤势,真是远远出乎下官的意料。您现在这副身子,怎么不待在衙门里面好好养伤?”
司空禅听出夏侯东的一语双关。
他为何不待在衙门养伤?自然是因局势持续恶化,让他不得不挺着伤势四方奔走。
司空禅微微一笑,对于夏侯东的不敬完全不以为忤,他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上一壶茶。
“本官有伤在身,不能喝酒。此处以茶代酒,谢诸位能在这时局维艰之际,应本官邀约前来。”
鲍不填与曹轩面色一凝,同时举起了酒杯,言道不敢。
他们眼前这位太守虽因铁旗帮之事损失惨重,甚至导致自身的官位也危如累卵。
可其背景深厚,仍非是他们二人能得罪的。
“好说!”
夏侯东也抬起了酒杯,神色澹然:“不过我很疑惑,太守大人如有事要议,我们直接在郡衙议事便可,何需到这个地方?”
他斜目看向门外:“杀生楼藏污纳垢,猖獗不法,与我朝廷水火不能相容!”
“有些事,不方便在衙门里说。那边人多耳杂,容易泄露消息。”
司空禅微摇着头,他定定看着夏侯东:“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夏侯兄可有意于本郡太守一职?”
夏侯东闻言一愣,他迎着司空禅的目光,面含异色:“太守此话何意?下官有些听不懂。”
司空禅则一声苦笑,满脸疲态的悠悠叹息:“秀水郡这场风波,让总督大人厌我至深,本官也为之心力俱疲,有了去意。只待平复这场铁旗帮之乱,本官就欲向吏部请命,调往他地任职,并保举夏侯兄接任本郡太守。
夏侯兄精明强干,德才兼备,政绩卓然,接任郡丞不过两月,就深得本郡士绅敬服,定可胜任此职,安定秀水地方。”
夏侯东静静倾听,心里却是冷笑。
他自然听出司空禅保举他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