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
安宁无奈道:“好久没看见过雪了。”大邺的冬季是会下雪的,她有上百年没见到了。
阮倾城也无奈,只好将门打开一个缝隙,让雪花微微的飘进来,这样既能看见雪,也不会受凉。
“阿宁。”她将那张纸丢进了安宁脚下的炭盆,瞳孔倒印着那张被逐渐烧的一干二净纸,语气也如窗外的雪花般渐冷了两分,“替死鬼,怕就是进刑部的这位大人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人选了,案是他查得,人是他判的,门也是他灭的。沧澜最多一个失察之罪,况且现在在百姓的心里,从前那个公正道义的太子又回来了,虽案是错判了,但是尽力弥补了,为此还受了天大的冤屈。
安宁目光直直的看着门口的缝隙,随即摇摇头,“只有一个刑部郎中怎么做的出来这样偷天换日的事情,最大的替死鬼啊。”她突然笑出声,“是户部。”
户部可是苍烁的人,如此一来,可就是彻底的明面上扯破脸皮了。
阮倾城一想就想到此处了,“七皇子可做同盟否?”
安宁不假思索的点点头,“自然,他可是与我二妹妹定了亲了。”
说起来这婚事也是赶,钦天监算的下个月吉时日。不过侧妃,没有太多的繁琐礼仪,若是赶也说得过去,只是她觉得她这个二妹妹,必然不是以侧妃之礼迎进七皇子府的。
“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倾城,我们就做这只螳螂,不仅是刑部,户部也要洗一次血。”
苍澜针对到户部,正合她意。在第一世,将军府做为权谋的牺牲品,被苍烁算计的满门抄斩,此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况且那户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鱼肉百姓,作威作福。
阮倾城站在安宁身旁都感觉到安宁整个人的气质多了一抹肃杀之意。
“阿宁,我去趟刑部。”
安宁点点头,她正想说此事,看这天色,刑部也该来传倾城了。“倾城,你往后可以多去刑部,光明正大的来往,越不遮掩越行的坦荡。”
倾城点点头,她明白。
待倾城走后,安宁在书桌上翘着笔尖来回转动,眉头紧皱,出神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片刻后她站起身来。
“月色,备马车。”
“是,小姐。”
她是想起了昨日顾清照进宫一事,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昨日她对顾清照说,他进宫做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她,而只是因为他自己想做,所以不道谢,道谢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