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天恩了。”
安宁看着她这副模样,缓缓起身,在她面前蹲下,捡起一片已经零碎的茶杯碎片,“阮姑娘,人不该像这茶杯一样,一摔就碎了,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于别人,特别是眼里心里,只有权势的男人。”
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的盯着阮倾城。
阮倾城心跳不由自主的停滞,面上格外急切道:“安姑娘,你是不是知道···?”
安宁将手中的碎片放在阮倾城面前,菱角锋利,杀人利器。
“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阮倾城猛地起身跪在安宁面前,急切悲痛道:“求安大小姐,为父申冤。”
说着就想磕一个头,安宁立马拦住她,将她扶起来。
“阮姑娘不必如此。”
被扶起来的阮倾城眼里通红,这一刻,她看安宁,如同救世主。
“只要安大小姐肯帮我,上刀山下火海,阮倾城义不容辞!”,语气坚定无比道。
她想,只要能还父一个清白,哪怕让她现在去死,她也是愿意的,在这世上,她已然孤身一人,活着似浮萍般漂流无依,此前太子曾承诺帮她为父申冤,可时至今日,已经一年了,毫无音讯。
安宁的出现,像是一道光,又给她将死的心,注入了一道希望。
安宁轻柔道:“不必如此,阮姑娘,我会帮你的。”
她们一起坐下梳理当初的整个案件。
这个案子,是当初太子亲审判了风县县令阮勤贪污之罪,满门抄斩,在抄家的时候,阮父拼死将阮倾城送了出去,阮家除阮倾城外,全部被斩。
后来阮倾城随着流民逃亡,无意间看见太子与匪寇厮杀,带了目的去帮太子挡了一剑,想以此恩让太子重查此案,太子一时动了怜惜之情,于是答应了,将阮倾城匿名带在了身边,但如今一年过去,杳无音信。
安宁重新握着温热的茶壶,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经重新沏上一壶茶了。
“太子亲审的案件,他自己不可能去推翻,否则会让其失去朝中威望,也会让七皇子有可趁之机。”
阮倾城点点头,“这些我何曾没想过,但仍是傻傻的报了一丝希望。”
“阮姑娘手中可有什么证据?”
阮倾城摇头,“我只知道,让父亲定罪的,必定是朝中重臣,我父亲小小县令,怎敢贪污那样一笔巨款,何况我父亲当初申冤的时候说那笔巨款根本就没有到他手里,后来我问太子,他说朝中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