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眼眸微弯,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宛如被蚂蚁啃食的手臂总是提不上劲,林乔翻了个身,腿压上那条粗壮的触足,指甲用力掐了掐,咕哝道:“睡觉,别烦我。”
被她卷到胸前抱着的触足顿时化成小熊玩偶,听话的垂了脑袋。
连接它所有感官的初霁只觉得自己被棉花般的触感包围,周身充盈着林乔甜美的味道。
胸口似有东西要破土而出,初霁忍不住坐起身,宛如炙热火焰的眼睛盯着林乔胸口的薄被。
祂忽然明白了宝箱里的宝贝是什么感受,身后的触足在黑暗里无声的发狂,和主人一样兴奋到病态。
“嘭!——”
窗外,有什么东西下坠的闷响突兀。
初霁抬眼轻瞥,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继续沉迷在林乔那迷人柔软的身体里。
第二天的早晨。
楼下又聚集了许多人。
庄怀死了。
死在溅满酸雨的泥坑里,四肢被扯的七零八落,面目全非,唯一幸存的一对眼珠泛着清白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好像在问为什么,又好像藏着意外与痛苦。
林乔看着她凄惨的死状,心中多了一丝微弱的情绪起伏,偏头跟初霁说:“这是那只异种的报复。”
它明显忌惮初霁,才不允许庄怀接近自己,还掌控了她的所有社交,逼得那个女人以送面包塞纸条的方式来求助她。
事发后的隔天她就死了。
和初霁口中说的一样,沾了无数人记忆的婴儿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亲情纽带可言,他的思维完全是成年人,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就果断下了杀手。
林乔内心是有一丝后悔的,她原本阻止初霁当场干掉他的想法是想抓到那只异种,逼它从婴儿的身体里出来,是死是活都算帮了庄怀的忙。
初霁贴在她耳畔轻声问,“现在还要不要吃掉它呢?”
石楠今早出门打工,正好遇到他们,开口打了招呼后说:“这是你的新朋友?”
林乔退出人群,向他点点头。
石楠并未问她医院里的事,还有那名医生现在去哪又变成了什么,只是主动与她拉出了距离说:“我先去上班了,最近看你也没外出工作,有需要联系我,我再给你们两个介绍。”
林乔道谢,“麻烦你了。”
初霁说:“不要洗盘子的,我不喜欢她碰那些脏东西。”
石楠面露古怪,林乔捉了初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