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宏上前向周桓深施一礼,道,
“世子爷请慎言!”
周桓轻轻扫了尹宏一眼,看向陈拙鑫,神色认真而坚定,并无一丝玩笑,
“国公爷,是与不是,我们查验一番便能知晓。”
陈国公陈拙鑫看着周桓,片刻后,他唇角勾起一丝嘲讽,语气冰冷地道,
“如果我不让桓世子查验呢?难不成桓世子还要治罪于我?”
言罢,鼻腔中中中喷出一股气息,言下之意:
凭你,想治我的罪?你配么?
周桓沉静如水,无风无波,不过,周身溢着冰寒,气势更不输于陈拙鑫。
周桓缓缓开口,
“国公爷,不是说我一定要干涉你的家事。实在是我受老夫人之托,必须要尽力而为。”
陈拙鑫用一种像看大戏一般的眼神看着周桓,
“桓世子,莫不是您今儿还没有睡醒就来到了我陈国公府?你的意思是母亲让你来查这件事情?笑话!我知道此事才不过一个时辰,而且我已经下令不得惊扰老夫人,桓世子,我倒是很好奇,老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周桓微微一笑,
“老夫人如何知道,您就去问老夫人吧!不过国公爷您看一下,这张状纸上有老妇人的指印,而且还有老妇人的玉镯,这个镯子您应该知道,是先皇当年庆贺老陈国公和夫人新婚大喜的时候,由太后娘娘赐给老夫人的,老夫人说要将来是要在她百年之后要再传给继任的陈国公夫人,所以迄今为止,这个镯子还在老夫人的手上,您不会不认这不认识这个镯子吧?”
冀鋆和冀忞距离周桓和陈国公有一米多的距离,但是看得出来,周桓举起的那只玉镯,晶莹剔透,莹润光滑,指定是价值不菲,一看就非俗物。
果然,陈拙鑫一见玉镯便变了脸色。
不过他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他并不能够就此认可。
于是陈拙鑫有些强硬地对周桓,
“桓世子,你这是跑到我陈国公府来招摇撞骗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法子骗取了母亲的玉镯,又造了这么一张子虚乌有的状纸,但是我今儿就告诉你,想在我陈国公府兴风作浪,你选错了地方!要不咱们就到圣上面前去理论一番!”
周桓不恼也不急,笑道,
“国公爷当真要把这件事情闹到圣上那里吗?闹到圣上那里就闹去,本世子奉陪!总之这件事情迟早也要报给圣上知晓,请圣上裁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