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你在这诏狱待的时间太长,外面的一些变化不明白也是正常。”
朱英的语气比较亲和,对于夏原吉,他心中的印象是不错的,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
但前世的一些资料说,这是个实诚人。
自己的空印文书,在这么多驿站传递,难道别人就不知道这个中蹊跷,可偏偏只有夏原吉揪着不放。
而老爷子,也没有特意下谕旨,或者在空印文书上盖章。
这说明两件事,一则是夏原吉胆大,敢于直言,二则说明心思细腻,能够从端倪之处发现细节上的变化。
这样的人才,比起朝堂上太多的官员,优秀何止百倍。
每一个人才,尤其是在现在的大明,在朱英来看都是非常珍贵且宝贵的。
文化普及本来就不高,读书人的比例对比天下百姓少得可怜,而这其中涌现出来的人才,更是骄子。
是以即使是犯了错的官员,朱英也不想说直接给处死,而是物尽其用。
更何况是夏原吉呢。
夏原吉也没辜负朱英的期待,起身第一件事,就是躬身作揖道:“启禀殿下,罪臣有上奏。”
朱英点点头道:“说吧。”
夏原吉立刻来了精神,连忙道:“回禀殿下,罪臣自四川布政司回京述职的路上,于驿站中偶遇一行货运之人。”
“罪臣观其鬼鬼祟祟,心下怀疑,便就在驿站查探其通行文书。”
“果不其然,这行人用的竟是空印文书,人还未至,印章已盖。”
“然臣回京后述说此事,却被锦衣卫给下了诏狱。”
夏原吉自称罪臣,并不是说自己在空印文书上有罪。
一开始的罪臣是例称,而后来的罪臣,是因为对朱英的不敬,搞错人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理论上来说,仅仅凭借这一条,朱英就可以将其按照大明律处死了。
夏原吉这一番话说完,即便是一直在旁边的蓝玉,眼神都有些怪异了。
其他的锦衣卫更是目不斜视,只是嘴角抽动。
朱英直言道:“你说的没错,这伙人确实用的空印文书,只是这空印文书所用之货物,却是本宫让人从西域运来的高产作物粮种。”
说完后,朱英有道:“在这方面,本宫当时为了能够快速运送这高产作物,做法有违大明律,确实有不周之处。”
“在这一点上,倒是让夏主事平白受了冤屈,只不过这高产作物,涉及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