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
放血污染养花盆,从来不是生路,那么真正的生路在哪?它就是这幅画上!
染红的江面,不就是这片养花盆中的水面;白茫茫的江上,正是此刻沸腾的水;江面上的荷叶,代表着荷叶鬼;老叟,当然就指洪福本人;那么,现在的一切简直就是这幅画上的抽象复刻。
曾经他认为自己的血是因为酆都任务的原因,所以可以干扰荷叶鬼。但此刻想来或许还有另一种解释,放血正是完成生路的第一步!
洪福原本萎靡的精神在这一刻重新振奋,他坐直了身子仔细解读起了这幅画。
现在唯一欠缺的是什么?鱼竿……洪福看了看自己扭曲的右手,如果抽象即可,那么他这个已经废掉的右臂就是鱼竿。
可鱼儿在哪?洪福咽了下口水,手扶养花盆艰难地站了起来,俯瞰起这片泛着血光红的水面。
升腾的水汽并不热,反而给人一种温和、柔软的舒适感。望着望着,洪福内心忐忑地自言自语道:“只要我钓起水下的鱼儿,那么荷叶这个渔船的使命也将结束,这就是生路……”浑浊诡异的血水,将洪福惨白如纸的面孔照映的也鲜红起来。
他用还可活动的左手,慢慢按住了僵硬的右肩,把整条臂膀架了起来,缓缓伸向了血水之中。
只是一瞬间,那因失血而干瘪的右手,霎时间发出
“滋滋”的可怕声响。洪福的脸色顿时变得扭曲之际,一阵恍惚险些栽进盆中。
而他刚刚伸进水下的右手,已经在顷刻间化作森森白骨,皮肉被腐蚀得一丁点都不剩。
这就是代价,生路的代价!洪福咬紧嘴唇,硬生生将这钻心且持续的剧痛忍下,一狠心将半条手臂都插了进去。
“啊!!!”一阵阵低吼,顺着洪福垂在水面上的口中释放,一连串的涎液滴进水中。
他已经疼的无法克制。这养花盆侵蚀的不止是皮肉,还有在他的灵魂上不断施加持续的酷刑。
不停地刮骨、刮皮、刮肉……可是仅仅半条手臂,任他如何搜刮都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
这养花盆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这点距离根本触不到底。洪福在保持最后一丝底线,整个人趴在盆沿,脸距离水面只有一拳距离,将整条右臂都插了进去。
整条右臂,只剩下一副骨架,边缘位置连接着泛红的臂膀。洪福用尽全身力气,用这条骨架手,在养花盆中疯狂搅动,血水开始呈现螺旋状不停地划着圈。
他双目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