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哪怕知道生路,也必须要季礼将其丢进去。
生路,董媛看不出来,但李氏叔侄全部尽收眼中。
季礼的表演,带给了他们无法获取的情报,但同样的,残忍的真相也将到来。
无法达到半死之人,不具备生路的要求。
这样的人,在这里,除了季礼,还有一位。
那个人,就是李从戎。
他浑身的黑衣软甲,就像是一寸寸铠甲一样早就和他的血肉连接在了一起。
那强大的防御力,将这个六旬老者强行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生死危机。
但这一次,本该保命的罪物,也让他再也没有生存的机会。
黑衣软甲,被动的吸收灵异之力,在某种程度上与季礼的灰色灵魂没有区别。
那只棺中之鬼,在黑衣软甲的保护之下,根本无法让李从戎达到半死状态,最多让其生命力不停地削弱。
李从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本就无法挺直的脊梁,又一次弯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注定无法活过这次任务了,所以他要让自己的侄子,带着他的希望活下去。
李观棋,此时此刻就在李从戎的背上。
这个丧失了全部生路,鬓发皆白的老者,正在以所剩无几的力气,背着他的子侄拼命前行。
“叔叔……放我下来吧,求求你……”
李观棋在吐血,每一滴血都打在李从戎那并不算坚实的肩膀上。
和黑色的血液一起落下的,还有李观棋年轻中不曾见过多少艰难的眼泪。
在意识到生路之时,李观棋已经知道,在这个地方自己唯一的亲人,曾经无数次庇佑着他的亲人,已经再也无法保护他。
李观棋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他心思玲珑,知道李从戎在本次任务的全部计谋。
他知道李从戎铁手手腕残杀同队,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李观棋口口声声说过会让他的叔叔和他一起活下去,而现在……
“观棋,你听我说,这是叔叔背你走的最后一段路了……”
李从戎的眼中满是血丝,他这段路走的很艰难,明明只有十步路,他却已经走了一分钟之久,却还剩一半。
黑色软甲在保证他不死的前提下,仍然无法全面抵挡那可怕的入侵之力。
每一步走下去,都像是在他的心窝里剜下一刀那么疼。
“我被黑衣软甲所累,必然无法活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