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让吴辉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但很快，血液造成的阻碍便消失了。

树海和墓地都已经粉碎，古代神将也基本失去战斗力。传奇调查员和法老王都换了好几个。

虽然回头还能再召唤出来，但估计没几年是恢复不了了。

老刘也到了极限，三个分身被打爆两个，此时正拿着出现裂纹的轩辕剑在那边哇哇吐血。

杜子明都笑不出来，无法维持人形，变成一团触手在太空中乱飘。

铁手死了，导员也死了。还剩下刘当仁，吴辉，杜子明他们三个年轻人。能继续挡住咏歌这么久，只能说他们真的尽力了。

但也到极限了，另一边对狱王的战斗才进行到一半，蝶舞和军棋他们刚刚有点优势，距离胜利还不知道要多久。

优势来自歌德。

在其他人与狱王进行对话，想要揭露这货精神分裂本质对其造成心理打击的时候，歌德出手了。

连狱王都没有注意到歌德的出手。

这个存在感奇低的十三级玩家或许真的就是为了出其不意而生的。

三十年前，歌德打遍天下，嚣张得很。路见不平就出手，从来没有因为敌人强大或者什么大局之类的事情妥协。总之就是爽了再说。

后来歌德只能躲起来眼不见为净。免得自己忍不住再出手。因为每次出手自己的存在感就会降低，最后连自己都会忘记自己。

然后就是彻底消失。

不过随着世界政府建立，歌德看不爽的事情慢慢减少。就算有，也可以直接报警或者向更上一层举报。不需要非得自己触手战斗。

于是歌德在世间活动了十几年。过得还算愉快。性格也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爱憎分明，锋芒毕露。

但是现在，歌德却仿佛回到了那个战斗起来别的都不用管只需要拳头往上挥去的时代。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狱王自己都意识不到，只有拳头一下一下往他脸上砸。

精神世界里发生震动，不知道多少人格在拳头之下被打碎。

每出一拳，歌德的存在感便削弱一分，甚至狱王都时不时忘记自己在挨打。其他人虽然也逐渐忘记歌德的存在，但却没有错过机会，一起对狱王发动攻击。

星网布下，花朵绽放，刀锋出击。唐吉诃德开始冲锋，蝶女王捏碎月之茧，储存的能量一次性释放。旅者从背包里掏出大量道具丢出。军棋脸色一白，压制能力全开。

我是谁？我在向谁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