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的那人是谁,更不可能会向他们透露自己当时在外地打的是“这个工”。
田和尚面白如纸,额上的汗珠如雨点一般不停滑落,嘴上却始终嘀咕着“不可能”。
良久,田和尚忽然笑了:“你们肯定搞错了,肯定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呢……”
李竹道沉默片刻,不得不开口询问:“你是怎么杀了老六的?”
田和尚仍旧笑着自说自话:“我吃斋念佛了半辈子,怎么会杀人呢,怎么能杀人呢……你们搞错了,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逐渐消失不见,转而陷入无声的沉默,却时不时地又会摇一下头,呢喃几句“不可能”。
李竹道轻声喊了几句“田禾盛”,也不见搭理。
李竹道和陆凯相互看了几眼,正琢磨田和尚是不是不正常了时,田和尚却又开口说话了。
“我这把年纪,也该死了,还死乞白赖地活着也没啥意义……”
接着,田和尚以同样波澜不惊的语气,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之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将案发经过一一道来。
案发当晚,老六被史际从背后一铁棍敲晕在地后,田和尚着实吓了一跳,便上前阻挡。
史际面若冰霜根本不顾田和尚的阻拦,继续以铁棍击打老六头部,却不小心一棍子打在田和尚的胳膊上。
史际见打到了田和尚,马上停手,将铁棍往地上一扔,说:“要是留着他,我就没命了。”
田和尚也知道老六醒酒后极可能就会报警,但也没想过要杀人,只当史际的目的只是将老六敲晕,然后跑路,史际的这番话让他反应过来,史际是要杀人灭口。
田和尚闻言一愣,一番纠结后,说道:“你要是在这儿杀了人,警察迟早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我该不该向警察说实话?你要不要连我也杀掉?”
史际颓然片刻后,抬脚欲往门外走去。既然不能杀人灭口,那就只能趁老六还没报警之前赶紧跑路。
但他才迈出一步,小谭却突然出现在门口。
小谭看了一眼史际,转眼见老六躺在院内地上,还以为他喝多醉倒在地上睡着了,于是就一边低声抱怨,说死老六臭老六,喝成一堆烂泥,我该怎么扶他回去,一边走进院子,对着田和尚又说了一声谢谢老田。
走近一看,却见老六的头上正在冒血,不由惊叫一声,蹲在老六身边查看伤势。
田和尚起身,给小谭让了让